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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老大的决断我的无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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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一道红光在老大肩上划过。“扑通”一声,老大行李的绳子断了,包裹掉进了水里。老大顿时惊慌失措,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一歪,掉进了水里,双手在水中慌乱地划动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的被子……我的被子……”奇怪的是,仅仅片刻工夫,被子就全湿透了。

母亲看到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你这孩子,心太狠了。你爸去世的时候你不在家,现在回来了,连张纸都不烧就偷偷走,这肯定是你父亲的鬼魂显灵了。你这样出去,不一定能挣到钱回家啊。”我急忙跑过去扶起老大,跳进水里捞起被子。老大战战兢兢的,脸色苍白,伸长脖子,像只落汤鸡。“哥,别走了,回家换衣服吧。”我浑身湿透,拉着老大赶紧往家走。大嫂看到我们,问道:“怎么回事啊?”我说:“大哥的被子掉水里了,走不了了。”大嫂不满地皱着眉头撇撇嘴,说:“瞅瞅,这没用的东西,真没出息……。眼底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

老大因为被子落水没能去成株洲,大嫂的数落和母亲的责怪让他压力倍增。他心情低落地坐在门口,默默地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天空。黄昏时分,夕阳如血,挂在林梢,

第二天,晨曦穿透薄雾,阴霾渐渐散去,老大起了个大早,面容透着一股坚毅。我瞧在眼里,喜在心头,麻利地背上工具包,兴高采烈地紧跟其后,往他师兄大表爷的工地去。

脚下的泥土散发着微微的清新气息,路旁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身姿,阳光轻柔地洒在身上,暖烘烘的。工地的轮廓愈发清晰,我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加快了步伐,仿佛美好的日子就在前方招手。

“老大回来了,不出去了呀?带着老二一起干挺好的。”三表爷看着老大说道。老大轻轻地“嗯”了一声,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二去砌后墙吗?”三表爷接着说。

在我们瓦工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学徒都是从砌房子的后墙开始练手,只有像老大这样有十几年经验的师傅才能砌筑山墙。我以前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机会,平时只能帮忙提提泥桶。今天三表爷让我砌后墙,一是想看看我在外面闯荡了一圈后手艺有没有进步,二是因为老大出师都五六年了,还没收过徒弟。师傅带徒弟,徒弟在工地上干活的工资都归师傅。大舅爹带老大的第二年就去世了,老大最后一年是跟着他三儿子学满三年的,所以三表爷和老大既是师徒关系,也是师兄弟关系。他们三人和同航远曾经拜舅爹为师,还桃园三结义杀血为盟。三表爷知道同航远有夺权的野心,所以有意栽培老大来制衡他,我也因此被三表爷看重。

到了傍晚,三表爷拿着尺子,一只眼睛微微闭上,另一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对

着我砌的墙仔细地瞄了瞄,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不错,老二进步很快啊,照这个速度,今年就能出师了。”他笑着对老大说,老大却只是淡淡地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下班的时候,工友们都陆续走了,我和老大来到三表爷身边,听他安排明天的工作。三表爷脸上洋溢着笑容说:“明天你们俩还在这个工地,老大以后就别出去了,带着老二在公社东南边干活,我和我兄弟在公社西北边干活,这样我们齐心协力,就能把公社这边的活都揽下来了。”老大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只是轻声说了句:“嗯,好吧。”

我心里像被猫抓了一下,老大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让我特别难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他真的不想在手艺上发展吗?还是有其他的顾虑?是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还是心里有嫉妒的想法呢?

第二天,我和老大又来到了工地。三表爷对我说道:“老二,今天你砌前面的山墙,这边窗户的直角比后面的山墙多,要多注意点哦。”听到三表爷让我去砌后墙,我心中满是喜悦与感激,犹如在黑暗中乍见曙光。我望向三表爷,暗自发誓定要好好表现,不负他的信任。

我干劲十足地砌着墙,感觉手中的红砖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砖刀在红砖上划过,发出“呲嚓嚓”清脆悦耳的声音,红砖就像魔术师手中的扑克牌,在我的手中上下左右自如地翻动着。三表爷看到后,忍不住夸赞道:“老二,你这开泥的功夫相当不错啊!”我自豪地说:“在安庆机床厂的时候,我参加了安庆市级的《基本功》技术比赛,还得了二等奖呢。”三表爷笑着说:“我说呢,怪不得这么厉害。好好干,这个鸡头鸡尾都交给你了”。他把房子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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