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羞辱(2 / 2)
走进检查室,医生将捧着的一叠表放到手边,看着宋婵的眼睛问:“说吧,你什么情况。”
宋婵紧张地绞着衣角,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急中生智:“我是跨性别者。”
“性别认同障碍?”
“嗯。”宋婵的声音细若蚊呐。
医生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扫视着宋婵的重点部位:“那你就在这里脱吧。”
宋婵想都没想就反驳道:“不行,我要女医生!”声音因为激动难免提高了几分。
“喊什么喊?你自己填的性别男,和检查医生签字对不上号,查出来这通行证就会作废,你填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后果。”见宋婵扭扭捏捏迟迟不脱,医生拉下脸,冷哼一声。
“而且你不是觉得自己是男人吗?末日了谁惯着你?不愿意就出去,不要耽误下一个。拿不到通行证,你留在这里能活几天?自己考虑一下吧。”
“你……你你……”
宋婵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你”了好几声,硬是把后面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想到温思林,他还在等自己,她一定要去避难所,她要活下去,和温思林一起。
宋婵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屈辱地褪下衣物。
几分钟后。
她整理好衣服,拿着签上字的通行证默默走出检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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荚乐:“这是最后一批了吧。”
“是的。”阮云和新奇地站到狮头鹰背上。因为是最后一趟,他和陈陶申请了要体验一下坐在鹰背上的感觉。
陈陶虽然也想一起,但实在不好意思,就还在地面的越野车里指挥。
他的职业是机械师,在避难所里地位很高,今天还是第一次吃瘪。目前的声音屏蔽器,大范围微型雷达探测器,污染源探测器,都是他的手笔。
车内,陈陶看着显示器上出现的红点,拿起对讲机:“注意绕开西北角,我们走城际高速。”
比起显示器上的符号,站在鹰背上能看得极远的荚乐对红点所代表的污染物有更清晰的认识。
那是一个沉睡中的巨人,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它的头颅枕在山窝里,像牵牛花一样炸开,畸形的大脑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爬满了细小的蠕虫,那些蠕虫不断啃食的同时,巨人的大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缺口,形成了诡异的平衡。
这一幕看得荚乐生理性不适,她有点止不住干呕,忽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阿诺德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舒服还看?”
荚乐嘴硬:“你管我,把手拿开。”
男人不悦地把她整个人掰过来,强行让荚乐面对着自己。阿诺德此刻有种强烈的,想抱住荚乐,把女孩不安分的脑袋摁在怀里的欲望。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陡然松开了制住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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