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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那道澄净的声音传来时,他一时竟语塞,许久没人这样称呼他,他直愣愣盯着栏杆外的长发女人瞧,下意识想分辨,这是哪个曾相识的妖怪。

“你是小白吗?”她又问。

全然陌生的脸,握住栏杆后微蜷的纤细手指,无不昭示着她等待答案的迫切。

赵玫瑰含糊不清用嗓子应一声,注意到她身后抱臂站着的男人,于斜后方守卫,微微侧头,低垂的眉眼将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看似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毫无兴趣。

这人他有印象,是妖管局的员工。赵玫瑰立刻绷紧身体,用背贴住墙面,严丝合缝。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听人提起过你。”

与妖管局打交道已久,上来就套近乎的计谋不在少数,他早已习惯这套路,因此不耐烦问:“你也是妖管局的?”

“哪个部门?我跟你说,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反正我就这一条命,今天把我放了,我明天还来。”

“你是因为闹事进来的,为什么?”

“你先说你是哪个部门!”

栏杆外的两人对视,抱着胳膊的男人声音压低,提醒道:“事故处理科。”

听见这五个字,赵玫瑰像是点燃引线的炮仗,唰地跳起来,恨不得将胳膊做铁锤,挥臂怒骂:“滚!你们事故处理科没一个好人!”

令他讶异的是,被骂的人丝毫没觉得冒犯,反而推开身边护着的手臂,神色平静:“如果我说,我是听赵子涵说起你的呢?”

赵玫瑰浑身僵硬。

他从来不知道,眼泪的开关也可以是简短姓名。

赵玫瑰喘着粗气,在氧气稀疏间抬头望天,被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刺得晕眩,囫囵抹一把潮湿的脸,再开口时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味道,舌尖发麻。

“你见过她,你在哪儿见过她?”

栏杆外的人沉默不语,他似有所感,强压着喉间的委屈,快速眨眼:“有人跟我说,她死了,我不敢信,我也不愿意相信。你告诉我,她真的死了吗?”

雅致秀丽的脸庞凝视他,无悲无喜:“是真的。”

*

大悲无声,沉默比哭嚎更沉痛,比悼念更响亮。

压抑情绪的赵玫瑰蹲到栏杆边,讲述他混混沌沌的十年。最初,他以为赵子涵不肯原谅他,他想着,行动比言语更能体现出真心,于是他收拾几件衣服,就踏上了来临江的火车。

可赵子涵仿佛是凭空消失,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来到妖管局寻求帮助,可听闻他的来意,事故处理科的员工纷纷摇头。赵子涵已成年,心智健全,更别提在妖怪群中能称得上高学历,这般聪慧且熟知世事的妖怪,出事故的概率极低。

更多的可能,是赵子涵不愿见他。

“不会的!”他攥紧对方的衣袖,恳切道,“我觉得她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她不会不理我。”

接待他的黑长直美女将他的手指扒开,灰绿色眼眸里写满“虽不耐烦但咬牙解释”,遂提起僵硬的苹果肌。

“她上次换证件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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