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为后19(1 / 2)
不如所料,这场早朝乱成了一锅粥。
大太监刚宣布早朝开始,就有监察御史站出来弹劾裴姝:“太后娘娘容禀,臣欲弹劾都指挥佥事裴殊,欺君罔上,先隐瞒身份,以曾入军营之身入宫侍君,后又暗逃出宫,以太妃之身藏于军营,秽乱后宫,扰乱军营,罪不容诛!”
话音刚落,就有兵部左侍郎走出队伍,出言反驳:“太后娘娘容禀,监察御史所言,臣不敢苟同。裴佥事在蓟辽军以来,不论是个人训练、训练部下还是带兵作战,在蓟辽军将领中都位于前列,先前抵抗女真鞑靼联军时更是悍勇无畏,先以首战的胜利振奋军心,后又多次在鏖战中胜出,为我大梁胜利做出贡献,连蓟辽总兵在战报中都对裴佥事大加赞赏,这等悍将,绝非扰乱军营之辈!请太后娘娘明察!”
看来前一日兵部尚书和兵部官员谈得挺不错,李秋实心中满意。
借着兵部左侍郎给出的话头,李秋实立刻将皮球踢回了监察御史的脚下:“看来爱卿事先调查的信息有误啊,裴佥事无论如何也当不起一个扰乱军营吧?”
“定太嫔纵使未曾扰乱军营,但隐瞒身份从军,隐瞒自身经历入宫,暗自逃出皇宫潜入军营都是事实,其欺君之罪无可辩驳。”
话音刚落,李秋实就胸有成竹地笑了,让监察御史心里直发毛。
“她并未欺君。”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裴佥事当初一入宫,便向先帝和吾陈明事实。先帝念其为父所迫,又及时坦白,便宽赦其过,仅以其他罪名夺去其父的爵位。其在宫中时也从未侍寝,此事也可以彤史证明。所谓暗逃出宫,其实是先帝故去前不忍良将埋没,下旨令裴佥事在先帝驾崩后回到蓟辽军。裴佥事从头到尾未曾欺君,反倒是卿未曾查明真相就贸然与真正的罪人勾结,卿的监察御史就是这么当的吗?”反正明益钧已经死透了,把锅扣他头上他也不可能爬出来反驳,这可真是完美工具人。
“臣……臣……”监察御史磕磕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认错求饶,“臣不察,求太后娘娘恕罪。”
眼看太后娘娘直接搬出先帝,先前未来得及说什么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察觉到太后这次是要站在裴姝一边,大多都敛住眉头,眼看地面,决定把哑巴当到底。但也有头铁的,执意要让裴姝被定上罪。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女子本就应该安于后宅,从军为将本就是乾坤颠倒,扰乱纲常,做出此等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本就应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秋实看着这个头铁的老头子,心中哂笑。去年这会儿刚被劈头盖脸一顿训,今年又出来找事了,这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使了吗。
“吾若是没有记错,去年这时候,也是吴阁老你说的,公主受天下万民奉养,应和亲来消弭战事。裴佥事先前在宫中时也曾受万民奉养,如今亲自带兵击退外敌,为我大梁争取和平,怎么吴阁老又说她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呢?”
吴阁老面红耳赤,但吴阁老绝不放弃,依旧振振有词。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和亲和从军两者怎能相提并论?侍奉夫君乃女子天职,公主和亲乃以顺应天职为前提,先安居后宅,再谋求家国和平。从军本就应是男子之事,女子从军本就是阴阳颠倒,便是战果再盛也不可改变其颠倒纲常之事实。”
朝臣们看看振振有词的吴阁老,再看看面色已经相当不善的李秋实,心中感慨,这老头子还真是不要命啊,你看这太后娘娘是个安居后宅的吗?
果然,接下来就是太后的兜头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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