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同人不同命,气运自不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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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相,各人自有招数。
有人凭的是运气,比如不拾遗。
不拾遗有一个“鹿鹿”顺遂的吉祥物??小鹿,哪怕他是坐着躺着趴着躲着,都有吉祥物把线索递到手中,简直是避无可避。
有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想刨根问底,只能靠手里的刀枪剑戟一路砍杀过来,比如路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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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一句话,如石投水激起千层浪,后院里现在是吵吵嚷嚷闹声震天。
常言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道门人也要遵道门戒律??言语不欺。
路拾遗只一口咬定自己是“路拾遗”,但也决口不否认自己是“摩恩”,算是投机取巧的辩解。
但那锁妖囊却是不能交出去的。
本来狼蛛精被不拾遗施了昏睡诀,已经昏睡过去。现下这大妖听到外面的动静,竟渐渐苏醒,此刻已有些蠢蠢欲动了。若现下交出去囊带,让这狼蛛精逃脱了,是否为河妖们增加助力不提,以它的狡诈奸疑,往后定是再难擒住了。
路拾遗不是那没脑子的浑人。可他越是不交,越显得自己的辩驳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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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恨摩恩恨得牙痒痒的河妖自告奋勇充当马前卒,直直的飞身降落在路拾遗的对立面,还挺有礼貌的拱手道:
“今日我兄弟几个要向摩恩道长讨教几招了。”
说什么讨教不讨教,无非是个声东击西引别人上当的伎俩。
因为他们的客气话还未落地,突然就全部发难,一股脑的都祭出了法宝,一戟、一刀、一锤,径直的朝路拾遗面门袭来。
路拾遗是个脚踏实地勤恳做事的主儿,早就在与以前的那些妖的对战中积累了诸多经验,这些勾当自是唬不住他。
但,就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却是不容他有激烈动作的。
痊愈近在咫尺,他真不想功亏一篑再去喝三滴黑鸦泪了。
既打定主意要避免激烈的打斗,那就见招拆招借力打力。
只见不拾遗轻点足尖往后闪避,退到离后面集合群约莫一丈余地之时猛然跺脚实踏地面,借力跳起,身体略微前倾,踩了一脚祭在中央的铁锤,堪堪的越过三人头顶,落到了他们的后方。
三人见自家法宝没发挥出大威力,又瞧着它们往集合群里去了,都赶紧收力把法宝握在了手众,而后猛然转身,再次蓄全力,砍、刺、锤的向路拾遗发起攻势。
这三人一看就是平素里联手惯了,配合的天衣无缝进退有据,把路拾遗困在三方阵里,一时倒难以脱身。
若此时不拾遗还选择躲闪不出手,定是要耗一耗体力的。但体力耗久了,对身体康复也是无益。倘若他们这些妖再来个车轮战,那更是不利了。
思索至此,路拾遗念动口诀,一柄玄铁寒剑骤然出现在手中。
他挽个剑花,提了两分气力,挥剑格挡又左右发力,三下五除二,三只妖就直挺挺的躺在了院子中央。
死了?
死了!
“不好!”路拾遗心中大喝一声,“上当了!”
仔细瞧,这三只妖竟不是真河妖。他们口中、胸腔处鲜血汩汩,从骨头里往外渗的是蓝血晶,定然是水族之人了。不过,虽然这三人俱是外穿一身朴素衣,着装与满院子的河妖无甚差异,但透过伤口边缘,从露出来的衣物中仔细辨别便会发现,他们内里的却是亮黑的短铠甲,与院子里的虾兵蟹将身上穿的相同。
这三人就是河伯府的虾兵蟹将伪装的。
摩恩道长虽除恶妖,但他也是查清楚了对方确实是恶妖才收的,绝不是谁说此妖作恶他就信的。
这三只“河妖”虽甘愿做出头鸟,不过他们是好是恶路拾遗还是准备回岸上调查清楚后再做决判的,是以,刚才他只出了两分力,只为敲打一番,并没真下杀手。
而事实是,这三只“河妖”全死了,死在了路拾遗的剑下。
这倒让他更确定了一件事:这里定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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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妖”命丧当场,集合群里群情激奋,立时炸开了锅,一个个摩拳擦掌要路拾遗把命留下!
执令官大喝一声,把鱼骨鞭甩的震天响。
一鞭子下来,遮蔽了嘈杂,众妖们惧怕的闭了嘴。
河伯做好人表现出痛惜状,道:“道友,他们只不过想看一看您的囊袋,您为何要痛下杀手,害了他们性命?”
路拾遗既已知道跳进了对方的圈套,此时定是脱身不易。
路拾遗沉了声音,道:“他们三人招招想要了结路某的性命,路某只求自保罢了。河伯难道想看路某死么?”
心里打算盘的人,看谁都觉得对方是在盯着自己的算盘打主意。
河伯听路拾遗这么说,心下已经猜测到路拾遗对他起了疑心。
疑心又何妨,今日里定要他没有心。
“是么?”河伯手扶腰间剑柄,头也未抬,冷厉道:“我怎么觉得道友才是那个出了杀招的人呢?这么多人都看的真切,难不成,道友要欺言妄语,破了你道门仙律么?”
“哼嗬!”路拾遗冷笑一声,道:“河伯说是我出的,就当是我出的吧。可那又如何,河伯难道是想让大家都来送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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