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晚安(2 / 2)
要再次解决的问题是,它厌恶光。
我已经在驯服四足蜘蛛的过程中找到了方法,也识破了吞光者对待爱的外强中干。
行囊中还有很多光珠子。我掏了一颗出来。
强光的刺激让吞光者的附肢抽搐了一下,我摇摇晃晃地扶稳,观察它的反应。
我还记得当初它对光照应激时,用一记鞭打破坏掉了整个分组仪式。但现在的它克制住了本能的攻击反应。它困惑将我捧高起来。
我举起它所厌恶的明亮光源照耀着它。
鬼使神差地,我又伸出手去。吞光者配合地俯身,让我再次摸到了那张脸。
曾为人类的部分似乎已经完全被吞光者同化了,那张脸不仅深邃黑暗,触感也变得也粗糙而坚硬。
脸上一只眼睛是闭上的,另一只眼残缺不全,摸上去就像是曾被烧融又重新凝固的塑料断面。
那张脸只剩下面具的功能了。
我面前的是吞光者。我所畏惧的,被我的能力所俘虏的怪物。
我不会因为它的行为而困惑,我知道它的一切是出于生物本能,以及被操纵的爱,像是公式一样清晰了然。
我只需要摸清那个公式的参数,然后输入变量。
吞光者的本能,让它悄悄探出一条附肢,像是在试探我的反应般,慢慢触碰我手中的光珠子。
这次我有了准备,转动手腕,避开它的触碰,不像之前失神时那般让它轻易得手。
它焦急起来,想要固定并硬掰开我的手掌。我并不意外它的强迫。
我意外的是,我并未完全放开光珠子,但光珠子沾碰到它的那部分表面,就像光线落入黑洞,像雪花碰触火焰,瞬间消融了。
我干脆松开手,观察这种奇异的现象,并在心底评估,吞光者的代号名副其实。就论这消化能力,它该有比四足蜘蛛更好的胃口。
当光线彻底消隐时,吞光者终于不再紧绷。
我也放松了??我先前搭在它面具上的手自然垂落,身体也顺势倒下。
我闭上在黑暗中毫无用处的眼睛,专心扮演一个断电的机器人娃娃。
我的演技不够好。它的智力也不够高。
吞光者在黑暗中僵硬地站住,笨拙地摇晃我。我没有理它,感受到它的附肢没有章法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痛我也忍着。痒我也不动。
有一瞬里,我觉得死好像比活更容易,只要放弃抵抗就好了。
吞光者怔怔地捧着我,突然用附肢发狂般抽打地面,抽打自己,却唯独避开了我。
我就知道。
上次是吞光者将我送去了四号基地。这种让步使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在它所谓的“爱”中受到了伤害。“爱”可被用作折磨手段,只要我轻易收回给它的希望。
我现在可以自如地利用“爱”了。我对怪物毫无歉疚。我得让吞光者误以为,光线是我赖以维持生存的必要之物。不管它有多厌恶光照,我都需要更加便利的行动自由。
我在漫长的等待中与它僵持,思虑着要在哪个时刻再拿出一颗光珠子,“活”过来试探它的反应。
但一点微弱的光芒突然映照在我的脸庞上。
我愣了愣,睁开眼睛。
吞光者或许连自己血液中的光芒都会吞噬掉,反正我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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