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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的屋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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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看清我的脸,很是意外。

“大姐,”他低喊哀求,“有话好商量。”

我凶狠地磨牙威胁,“叫其他人都闪开。”我知道在街头群架里该怎么表现,等被我按住的这个人质彻底崩溃掉才开始控制轻重。

这时我才发现,曾将我手掌割到见骨的锯齿杆,在扭打中多少见了点血,却远没有预想中那么深。某种力场将锯齿杆隔绝在人质的伤口之外,我再下力气也无法前进。

以人质的惊吓程度来看,这不像是他的自救。

该死的能力。

人质也缓过神来,想要反击。我用力踩住他肚子,用肩膀顶住他的回击。

旁边有人喝止,“别动手,是认识的。”

说话的人同时握住了我和人质的胳膊,那种力场锁住了我的胳膊。我转脸看那个人,不认识,但有点猜测。于是我点点头,含糊地假装也还记得他的脸。

我装作卖他们面子,放开人质站起来,揉了揉胳膊,歪头斜睨着他们。

他们有三个人:人质,我假装认识的劝架者,还有个女孩。那女孩不顾这边的情况,追上那个滚走的光源,捡起来小心地藏到掌中。

四周复归黑暗。

数分钟后,一群人在我的小屋中落座。

之前被我按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质,摸着脖子抱怨,“你怎么都不问问是什么人,就、就随便下手啊?”

我惊讶于他的无耻。

“你们没敲门。”情绪的阈值果然是会增长的。遭遇过吞光者后,我现在都能冷静地处理非法入室这一我曾极度忧惧的场景,心中却没什么多余的悸动了。

作为都市单身女性,躺在地下室里担心治安问题而不敢深睡的回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现在的我则完全不同了。我戒备地盯着眼前几人,暂时还提不起害怕的情绪。

我大概想起了这是谁。年轻的人质好像就是今天集会所里那个混混,他这一害怕,那混混气质就全掉光了。阻止我们动手的男人可能就是之前那个大哥脸。女孩我没印象,可能也在白天那个队伍里。我记得那支队伍里有男有女。

我记不清他们的脸。我不动声色地等他们开口,以便找到证据来确认我的猜测。

“能怪我吗?”年轻的人质抱怨,“昨天这屋里也没住人啊!”

他们还来这踩过点。

我警觉性加倍提高,“你们想来我屋里做什么?”

年轻的人质看看大哥脸,不说话了。

几乎是立刻,我就在心底给这俩人换了代号,分别是大哥和小弟。另外那个女孩就记作小妹。

现在是大哥来主事了。

他说,“其实白天我就认出你来了。”

我沉默了一秒。我绝不会告诉他,我到现在还没认出他是谁。我只冷着脸等待他继续。

“我们在那个洞口见过,”大哥说,“分组的时候。”

我有些嫉妒像他这种人的记忆力。尤其是我脸上的痂和这身被小弟喊成大姐的装束都没有影响大哥的判断,他甚至还带着几分熟稔和关切地问,“你后来重新分组了吗?”

“哦。”看来他是真记得我。

这是见过我分组的证人。我立刻想到,如果以后村长她们怀疑我瞒报能力,可以让他来当证人。

大哥不会让气氛冷场。我的经验是,不脸盲的人似乎都具备这样的能力。

他找话说道,“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我心底将这叫做互给下马威。

没有刚刚那场较量,我们是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平等对话的。

他们知道我当初分组时不具备能力,刚刚也在冲突中再度确证了这点。但决定人和人相处模式的可不全靠纸面实力,还有人类的综合主观判断??对面的家伙好不好糊弄,会不会认真,能不能惹。

所以现在是我提问,他回答。

我问,“你们是从几号洞口过来的?”

“四号。”大哥问,“你最后去一号洞口了吗?”

看来基地的序号是与当初那些洞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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