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回府的路上,整个车厢内都显得格外的安静。
又因着姜玉禾不喜酒味,只能掀开一角帘子由着风涌入内,好吹散着里头过于浓重的酒味。
坐在角落里,竭力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的闻澈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和她说,可是每次当话到了嘴边又会莫名的咽了回去。
他甚至不敢开口,更不敢教她发现。
闭眼假寐中的姜玉禾也在等他主动开口,但他的视线除了痛苦,挣扎,又自责的落在自己身上后,再无其它动作,她只能睁开眼,打趣的问,“夫君从上马车后就一直不看玉娘,难不成是夫君背着玉娘有了小秘密吗。”
她口中随意的“秘密”二字,像戳中了如今闻澈心里最隐蔽,也最害怕被她发现的那个秘密。
放在膝盖上的骨指骤然抓紧,连身体都紧绷成一条直线的闻澈对上她的眼睛,下意识心虚的避开了,又在气氛冷凝下来时,鬼使神差的说,“玉娘,如果说,我…………”
“如果夫君是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可不会原谅你的,谁让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刹那间,姜玉禾带着笑意的眼底已是冰冷一片,“还是说,夫君已经做了对不起玉娘的事?”
“如果夫君真的做了对不起玉娘的事,你应该清楚依玉娘的性子,那是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捏着鼻子咽下。”我都给你那么清楚的明示了,你应该清楚要怎么做才对。
指甲用力抓进肉里的闻澈脸上的血色早已褪了个干净,低下头绷紧着下颌否认,“没有,我就只是打个如果的比喻,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玉娘的事。”
他不可能做出对不起玉娘的事,没错,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玉娘的事。
他就那么病态般的自我催眠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逃离现实,说服那不过是一场所谓的噩梦。
“可是夫君,你要知道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如果和假如,我也不喜欢假如和如果这两个词。”一旦用这两个词比喻,多半是已经发生了。
笑意不达眼底的姜玉禾含笑的注视着想要逃避的男人,一字一句,“所以夫君肯定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玉娘的事情来才对,是吗。”
所以你得要在我发现之前,彻底将那个姑娘给处理干净才行,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只有蠢货才会亲自动手驱逐自己的情敌,聪明的人得要善用身边所有的一切。
也别说她在发现丈夫在外有了别的女人后,为什么不嫉妒扭曲成魔?要么在心灰意冷后提出和离后让他追悔莫及。
拜托,她姜玉禾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荣华富贵,而不是还幼稚的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愚蠢美梦,但她也不允许别人威胁到她的位置。
回到沁月轩的闻澈在热水抬进来后,厌恶地取了澡豆用着羊毛刷一遍遍地清洗着全身,哪怕把皮肤搓红了,搓破了皮,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好像只有这样,他就能将自己给洗干净了,玉娘就不会再嫌弃他脏了。
他就还是干净的,还是只属于玉娘一个人的。
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一刻的闻澈怨恨老天,怨恨那个出现在他床上的女人,更怨恨昨晚上喝醉酒的自己。
他更不敢让玉娘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将书又翻过一页的姜玉禾见他进去洗了那么久还迟迟没有出去,担心他是醉酒后睡在浴盆里,便准备进去看一下。
可是她刚走到屏风后,里面就传来一道好似夏日里躲在厚棉被里大哭过一场的沙哑鼻音,“我马上就洗好,你能不能先不要进来。”
“好,不过你这次怎么洗那么久,难不成是想要洗脱掉一层皮吗。”
将整个人沉入水里的闻澈擦走脸上的水痕,嗓音哑得厉害,“我身上臭得很,所以想要洗久一点,要不然我担心你今晚上把我赶去书房睡怎么办。”
“我是这样说过,又哪里真舍得把你赶去书房睡了。”水声过大,姜玉禾倒也没有听出他的声音显得过于沙哑,只是取了一条毛巾挂在木施上。
“水要是凉了,记得让丫鬟进去给你添水,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我马上就洗好了,不用再添水了。”
一开始闻澈的心里还是存了丝侥幸心理的,觉得他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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