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有心(2 / 2)
许司一被阿颂指着还有点骄傲的模样,阿颂收回手继续说:“可我们终究没能跑出花山,师哥等在半山腰把我俩逮了回去,往常我们两个一定会被罚,那一次却没有。第二日那官叫药门门主亲自到衙门去签字结案,就在他的大堂上,药门门主被抬着进去,那人则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升堂,歌功颂德,称扬君王,签字……‘咚’的一声过后,那官与那人双双倒地,县医、大夫、游方郎中甚至是仵作都去看了,没有外伤,皆是内伤所致,一个瘫在床榻之上不能动弹,一个嘴歪眼斜话说不清楚,生不如死的就这样活了大半年,最终在痛苦中死去了。”
“两个都死了?”
“都死了,后来才有了新的县官,却也不是什么好官。”阿颂言归正传,“他是无心之人,所患的病症极为罕有,无心症少有痊愈,寿数长的皆是因其心存善念,日日活的舒坦,他恩将仇报伙同县官一道做出这样的事,是老天不容他,他们死了,百姓乐哉,是老天在罚他,这是无心之人。你不是!”
萧文广这才露出松口的意思:“你讲了个故事来证明我不是无心之人,也是难为你了。”
阿颂却说:“不为难,将军猜他们是怎么忽然就成了那样?”
萧文广摇摇头:“我并不知晓药理。”
“是啊,你不知晓药理,我却学过半吊子,我这个人偏爱那些古老的冷僻的药典,听闻世上真有无心之人,我在药门的藏书楼里埋了七日,翻出来一条已经失传且不为后来当今医者所用的药典,药典上说无心之人最忌燥热与情绪不稳,这样的人一旦发热激情奋起,再闻一味,则必死无疑,然而若是适当,可全身瘫痪,动弹不得。”
阿颂说出这些轻飘飘的,像在说今天吃什么饭,萧文广已经不是侧目,而是扭过头来看阿颂,他的神情虽如常,眼神里有震惊与诧异。
那个当官的不是我,后来暗门说,是那个得了无心之症的人卸磨杀驴,怕那当官的以后不断要挟他向他索要银两,才给那当官的下了药,他与那当官的也算有些交情,知道那当官的是否忌讳些什么,他出手一丝不犹豫,只是判错了时辰,才让他俩一起倒下了。”
萧文广没有说话,他在听。
“我今日说这个故事并不只是为了说大将军是个有心之人,更是想要和大将军说明一件事,一件天下人皆心知肚明的事。”
萧文广:“他会杀了我,但不会是现在,这个我明白,曜儿被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他怕我反,我以为他会做些别的决定,譬如卸了我的军权,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你还朝的消息。”
“他不是那官,也不是那人,但他比他们更甚,回宫月余,我在宫中仿佛千年,我看她们勾心斗角,也看他把控权力。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我回来,不是他不能杀死那几个皇子,而是他要纵着那几个皇子撕咬,最终择选出胜者,他会为他中意的新太子助一臂之力,也会在局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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