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重华(1 / 2)
“别人的志向,何为志向?”料峭寒风吹面醒,阿颂往前走着,每一步都走的很轻很浮,“我知道,李青兰之所以可以,是因为皇上想让她可以,而我之所以有今日的造化也是因为皇上想让我有这样的造化,既然他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几个儿子就能搅闹的他的朝堂四分五裂不得安生,他该全都关起来,什么随阳坡随阴坡随金随铜随铁……”
“殿下!!”
杜寒英把逐渐魔怔的阿颂叫回来,阿颂苦笑一声:“我无事,只是觉得今朝愈发的冷了,往年不觉,如今才知欠了寒冬多少畏惧。”
阿颂:“你听杜公说的?御史台鉴议院?”
杜寒英:“嗯,父亲知道我近来多在朝晖殿值守,他告诉我,让我先和你说一声,这样的事总要提前知道才不被动,否则万一到时候慌了……”
“替我谢过杜公。”
“殿下不可,家父这也是……份内之事。”
“杜寒英。”
“嗯?”
“你找的那传话的侍奉什么时候到我这里?”
“今日,此人名叫蓝汀,在宫里也有两年,藏着些身手,他本是专职太监……”
“净身了?”
“呃嗯,非他所愿,乃是同一期入宫的专职太监们所为,我救过他,故而能为我所用。”
“那些欺侮他的太监们呢?”
“被郑公公罚去牢狱,死了。郑公公在这些事上一向很严苛。”
“该这样。”
李青兰的祸、御史台的归所眼下都已有了数,阿颂纵有些别的什么要问,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她不再过问,轮到杜寒英向她询问一些事:“小雅怎么忽然死了?”
“自杀,毒药自杀。”
“她的尸体……”
“月黑风高夜,我背出来的。”阿颂说的轻松平淡,仿佛背的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一阵风,“后由红尾藏起来。”
“你背……”
“没办法,谁让我是做主子的,这样的天气也只有我能穿成那样,只有我不会被侍卫搜查,呵,忽然就想起了入宫那日,在乐清门,侍卫盘查我三人的行囊包裹,谁能知道短短月余,我已做大至这般。”
“……”
“不过你瞧,我的声名地位是虚的,权力是虚的,一切都还是取决于我是否能为君王所用,我终于要登台献唱了。”
杜寒英则说:“不,你不是终于要登台了,而是你已经上台,已经较量了一轮,目前来看你是获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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