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哥不是那个意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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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探子传回的信被展开随意丢在书案上,赵礼盘腿坐在榻上,手里捧着白瓷碗,里面是雪白淋了红糖的酥山。
他笑的勺子都拿不住了,干脆把勺子丢在碗里,发出叮当一声脆响。
“两封信,两个情报,一个说老六就在皇安寺中,一个说皇安寺里的人不是他,情报前后传来不到半个月。”
赵祈戏谑的瞅了他对面坐着,黑沉着脸的赵禄一眼,“我说三哥,二哥那边的探子究竟行不行啊,他外祖家不是世代勋贵,按理说该是只有他不想知道,没有他知道不了的。”
赵禄此时哪里还一心思去和他斗嘴,此时先不说消息可不可靠,该如何下手已经是个难题。
就算此时皇安寺中的人的确不是赵祈,那又如何?赵祈在外人眼中可是正在斋戒,见不得外人。
皇安寺也不是他们能撒开手布置的地方,里面的主持曾是先帝爷的谋士,先帝驾崩后,他就遁入空门,不再理会俗世,他父皇年幼时就是他教导学业,说是帝师也不为过。
若是他们不管不顾把事情捅出来,又能得到什么?赵祈肯定不会是自己突然不想去皇安寺,所以折腾了这一出,必定是父皇有暗中授意。
可二哥之前就明言此事是交给他来处理,其余一概不问,他哪里还能无所作为?
赵礼把白瓷碗放书案上,“他只是咱们的二哥,又不是咱们爹,你怎么总是把他的话当差事来做?父皇可还在上面坐着。”
“嘴上有些方寸,什么时候了,这种话也敢胡说!”赵禄斥他一句。
别看平日里赵礼对他三哥说话挖苦,没大没小,赵禄真冷脸了,他就立马老实了。
“三哥何必担心什么,如今事情已经陷入两难,而且又不是你不做,是他的探子本事不行,前后消息都自打嘴巴,换谁也干不成。”
赵礼又看看赵禄脸色,声音小了些,“连我都知道,老六既然是另有行踪,必然就是身负皇命,能这样机密,还不知牵扯的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你可不要一个搞得不好,直接把父皇要办的事给搅黄了,到时候且看着,二哥可不会伸手拉你。”
这些话赵禄何尝不知,但他如今是骑虎难下,那拦路探查郡王车舆的太子詹事府官员,递上去的那封信,可是他的字迹。
他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赵礼,两双相似的眼眸对视着。
赵礼莫名其妙,“看我干什么?”
赵禄犹豫再三,还是跟他道:“之后我这府里你少来……”他已经隐约意识到,二哥的心思奇诡,他跟着他也许真的像小四说得那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趁着现在赵礼还置身事外,最好与他慢慢疏远,免得受了拖累。
白瓷碗被砸在地上,刹那摔的粉碎,赵礼气的胸膛起伏,他颤抖着手指,“好好好,我说二哥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是吧?你现在是瞎驴拉磨,以为自己走的道多直,其实不过是耗尽心血给别人做嫁衣!”
赵禄本来因为他误会了想解释,听到他说话越来越过分,心里也怒气上来,“我耗尽心血给别人做嫁衣?我难道不想只考虑自己?你倒是成日里诸事不问,以后我们母妃又能指望谁,咱俩总得有一个靠得住!”
这话一说出口,赵禄心里就咯噔一下,屋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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