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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2*
*就一个不入流的雌虫*
F班教室。
“好了,下个专题我们来讲雌虫的发育过程。”
老师语气平平,“雌虫一生中会经历一到两次变态发育。第一次发生在十八岁,具有普遍性,雌虫破蛹后便会步入成年期。有同学知道这次发育会带来什么变化吗?”
后排冒出尖锐一声:
“性成熟!”
老师轻轻嗯了一下,“很好,还有呢?”
这次安静如鸡。
老师双手背在身后,前后左右看了一会儿,问:“都不知道吗?”
尾勾和翅翼啊。温德夏特心说。
他对这东西记忆特深刻,毕竟自己上辈子亲身经历过。
蛹化的那天,他照常睁开眼,眼前迷蒙一片。他下意识抬臂去擦,转瞬意识到那不是眼屎。
自己的手啊脚啊也被一团巨大的粘液包裹住了,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身体,他不自觉开始扭,难以控制,像有一只无形的鳄鱼咬住了脑袋带着他旋转。
这是雌虫基因里自带的奇葩规矩,是难以改变的刻板行为。自他从地球穿越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身不由己??哪怕小刀就在身侧,他偏不用,偏可劲儿闹腾,最终筋疲力尽从蛹里钻出去。
回头一看,蛹壳像个泡胀了的巨型馄饨,他一口咬上去,外酥里嫩,吃了半拉才回神。
回神之后愣了愣,晃悠起身后的尾巴,继续吃。
温德夏特现在想起来还不禁咂嘴回味。在吃一顿饿三天的当时,那绝对算是顿不错的大餐了。
不过,他当时摄入的总能量不够,虫翼没发育完全,根部挺着,外延萎着,看起来怪没精神。好在可以收到翅囊里,不耽误打架。
尾勾就没这么方便了,只有中高等雌虫才有相应的尾勾囊。他一个低等雌虫,对突然冒出来的尾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慢慢适应。
温德夏特眼前开始片段式的叠加影像,前世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迅速闪过,传递出摄人心魄的情绪。
台上的老师还在坚持:“没一个同学知道吗?”
后面有虫不满叫嚷:“老师,我们又不是雌虫!”
“哎,是尾勾和翅翼!”老师叹一声,又说,“少数雌虫会获得二次进化的机会,但这就得看运气了。大部分二次进化会在接受刺激后发生,刺激源可能是血腥暴力,也可能是情爱云雨,再详细的,官方也没有给出确切的数据。”
老师提高了点音量,“要是日后你们的部下发生了二次进化,得赶紧送到医院,可别愣着。二次进化的危险程度远不是第一次能比的,重则死轻则残,马虎不得,都记住了吗?”
温德夏特坐在第一排点头,众虫见了,也跟着频频点头。
下课后,温德夏特卷起袖管,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他把最近的行程都安排妥了。期中将近,他努把力考个高分,趁卡修满意把莱利的推荐信那么一递??以莱利的实力,配卡修简直门当户对!
接下来自己再把阿舍尔放走,三百二十万到手,划一百二十万去升级机甲,剩下两百万都拿去填债款的窟窿。
啊…生活有盼头!
又是循规蹈矩翘课的一天呢!
温德夏特刚起身,教室后方传来阵阵嘈杂。
“嘿,约翰,待会儿去小维寝室吗?”
约翰抬眸,“你们又开群趴?”
“对呀,来吗?”
“不去,”约翰摆摆手,顺着劝,“你们可悠着点吧,再过一阵儿就该期中考了。”
“拜托,别这么扫兴嘛,这时候不浪什么时候浪?反正我们鞘片都有加固,不用担心搞大谁的肚子??那些雌虫也很高兴不是吗?”
温德夏特闻言,也顾不上收拾了,抱着笔记本冲到教室后排,“等等,你嘴里说的鞘片是指压制精神力的那个鞘片?”
“对啊,”那雄虫见到温德夏特突然过来,有些紧张,“我们性.交时释放的特殊精神力是雌虫开放生殖腔的诱导因子,如果没有鞘片,性功能会更强,受孕率也会随之升高。那样的话,虽然一时爽,但我保准要当上三个孩子的雄父了…哦对,夏特,你想加入吗?”
温德夏特两腮紧咬,下意识捂住后颈,“不了,谢谢。”
那雄虫失魂落魄,“真遗憾,你最近很出名,要是去了,那些雌虫肯定会更疯狂的…我喜欢疯狂,你知道的,我喜欢疯狂……”
大伙听了都笑。约翰问:“嘿,夏特,你真不去?”
温德夏特心里装着事,摆手敷衍:“没什么兴趣。”
“没性趣?这可不像个正常的年轻雄虫会说的话。”
约翰邪性地笑,眉毛往上一吊,“我们康曼德家大少爷不会又有喜欢的虫了吧?”
“嗯……正是如此。”
此言一出,所有虫都坐不住了。
以前的温德夏特见一个爱一个,哪天没去找雌虫表白才叫反常,但自从这学期开学,他摇身一变成了高岭之花,漂亮了,成熟了,也沉默了。
有不少雌虫故意在他面前游来荡去,他却成了木头,一丝一毫目光都不分过去。
约翰掐手一算,没跑了,定是因为这个神秘雌虫!
他兴冲冲冒头,“大少,谁呀?”
温德夏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料到约翰会这样刨根问底,抬头一看,周围的虫也全部视线火热,目不转睛望着自己。
他一时间口舌卡顿,不知道这梦中情雌的位置该拿谁顶替。
突然,一副画面撞进大脑。
雌虫仰面躺着,全身濡润,眼尾湿红。抵着墙壁的指尖因忍耐而泛白,睫毛翩翩颤抖,发丝与蛹丝勾缠在一起??
哎哟,那残缺的翅翼,那上翘的尾尖,那已经死去的过往。
……哎呦。
温德夏特越想停止越是拦不住,他甚至听见了四面八方的声音:克制的呼吸,压抑的轻咛,????流动的粘液,轻佻的心跳……
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温德夏特有些口干舌燥。
他低下头,发丝盖过晦暗不明的目光,喉咙微动,“没谁,就一个不入流的雌虫,都不认识我。”
约翰见状笑意更甚,“你这么出名,怎么可能不认识呢?欲擒故纵吧!真是个小坏雌虫,把我们夏特吊得魂不守舍的。”
温德夏特浅笑一声。
约翰眨眨眼,“真这么难接近?”
“嗯。”
可以说是生死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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