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他订亲了(2 / 2)
陆九昭低着头,指尖摩挲着酒杯,语气低沉:“这可不叫打了胜仗,最多算是两败俱伤。”
“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经过这一仗,北融短时间内不会再挥军南下。”凌子卿神色肃然,“不过行之,虽说圣上对陆家恩赏有加,又重罚了李洵和王思文等人,但……,往后,还是小心些为好。”
凌子卿虽没有言明,但陆九昭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们陆家现在风头过盛,只怕会遭人惦记,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下他可不想理这些,于是笑道:“你呀,跟我们家那老爷子一样,咱们哥仨好不容易出来喝酒,别说这些扫兴的事。”
“就是就是,别说那些个长篇大论的,咱们今晚要喝个痛快。”陈景年又端起酒杯,自说自饮。
凌子卿见陈景年一副哀怨的模样,叹道:“哎,一个为情所困,一个不明就理,今晚这酒怕是喝不痛快咯。”
凌子卿之所以这么说陈景年,事情还得往前推几个月。
陈景年心系青云阁的花魁瑶娘子,一心想娶她为妻,便筹钱为其赎身,谁知不仅遭家里人反对不说,就连瑶娘子本人也不愿意,但陈景年却不死心,依然在家族和瑶娘子之间斡旋,却屡屡失败,所以就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怎、怎么说话呢,什么‘被情所困’?你懂爱吗?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一帆风顺那叫爱情吗?只有受住了风霜雨雪、历经了几番离合,此情此意方有报,你懂不懂?”陈景年反驳着,越说声调越高。
陆九昭听完,不知怎的来了精神,眼神精亮地盯着陈景年,仿佛找到了知已一般。
“表哥,我原本以为你这人不着四六,没想到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真是醍醐灌顶!”陆九昭叹道。
“表弟,与君共……”陈景年乍一听还觉得陆九昭是在夸他,但听着却有些别扭,随即回过味来,“你才‘不着四六’呢,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言罢,三人又开始对饮起来。
酒过三旬,陈景年一边哭一边举起酒杯,低声吟道:
“风流子。佳人会。画眉风月花间宿。
双眉蹙。痴心付。梦醒时分,莫道情愫。
难,难,难!”
听罢陆九昭也低沉着声音说道:
“春风落。终归去。忆起千万堪愁处。
相思乱。空肠断。风骤雨狂,此情谁诉。
烦,烦,烦!”
说完,陆九昭和陈景年相看了一眼,竟都抱着凌子卿大哭起来,一连哭还一边嚎,凌子卿坐在当间儿只得无奈地苦笑道:“心事难藏,独自堪伤。”
言罢,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将剩下的半盏蒲中酒一饮而尽。
荏苒之间,春归夏至,雨洗桃花花落尽,院里的几颗果树前日还是一片花红,于今已是满枝翠叶。
蒋安沅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回了府,休整了几日后又恢复了往日在家时的样子,每日到福安堂晨昏定醒,然后便是打理账务和一些琐事,待蒋安衡下学后又去他那里坐坐,嫂子李氏得空时也会来说说话。期间蒋玉妍在她刚回府时来过一回,送了些蜜饯果子,两姐妹在一起自是要说说闲篇的。
谈话之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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