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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又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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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蒋安沅怒声,陆九昭这才往后一退。身份被揭穿后,竟有些心虚,话也说不利索:“我、我……?,先说清楚啊,是、是你请我来的。”

“你…..”蒋安沅一时不知怎么应答,憋闷了半响才道,“你个骗子,无赖。”

陆九昭嘟囔道:“我可不是有意骗你,是你自己不问。”

“你、你……”蒋安沅听他还在狡辩,一时间气上心头,痛感又从心口传来,赶忙捂住胸口,撑坐在石凳上。

月云见状立刻上前扶着她。

陆九昭先是一怔,后看她那模样,以为又是演给他看的,于是毫不在意地说道:“装,又装,我说疯丫头,你能不能换个把戏。”

蒋安沅心口疼的厉害,哪里还有功夫跟他做口舌之争。

只见月云取下蒋安沅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又从瓶中倒出了两粒豆大的药丸,转头对着陆九昭说道:“陆公子,麻烦您给倒杯水来。”

陆九昭见蒋安沅眉头紧蹙,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渗出许多汗珠,这才有些相信,“疯丫头,你不会来真的吧?”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水递给她。

月云接过水杯,伺候着蒋安沅吃药,而后一手拍了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一手替她擦试额头上的汗。

吃过药后好一会儿,蒋安沅脸色才好转过来。

陆九昭凝视她许久,才问道:“你没事吧?”

蒋安沅抬起头,瞥了眼陆九昭,没有回答。

陆九昭又问:“那天你好像也是这样,你这是怎么了?”

月云见状回道:“我们家姑娘近来太过劳累,那日又落了水,所以才会这样。”

陆九昭瞧着蒋安沅那样子不像是那丫鬟说得那样,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追问。

月云又道:“陆公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有我照顾姑娘。”

陆九昭没有理会月云,而是走到蒋安沅面前,蹲下身来,语气竟是难得柔和:“蒋安沅,你、你真的没事?”

蒋安沅头一次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真切,倒让她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侧过头,淡淡地说道:“没事!”

陆九昭见蒋安沅脸上有了血色,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想着她也不愿见自己,便离开了。

自从石安的身份被蒋安沅知道后,陆九昭便再也没有来过蒋府教蒋安衡蹴鞠了。

蒋安衡问起,蒋安沅只好同他说石安先生家中出了事,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年关了,京都城也早已是一片银妆,庆国公回京更戍,今日便能到京。

大夏国开国初期,崇文帝亲率军队在平定了周边前朝残余旧部发动的叛乱不久,曾跟随他打天下的一两个旧部纷纷起事,虽说都被剿杀,但到底让崇文帝后怕。

当初跟随崇文帝的开国大将大多被逼着辞官告老,又或是被分派到各州做起了无实权的闲官,能留下来的少之又少,更别说手上有还兵权的,但庆国公陆清是一个。

陆公自大夏开国以来,长年镇守在边境,多次击溃周边临国的滋扰,战功赫赫,但回京的次数却屈指可数,陆九昭也没见过几回,只记得祖父严厉,就是陆九昭的爹陆长风也怕他。

约莫巳时三刻,陆公骑着马同亲兵马队停在了庆国公府的大门前。

只见陆公翻身下马,国公府一大家子人早已上前相迎。

虽然已近五旬,却豪无龙钟老态,一身铁甲寒光映霜,头戴凤翅抹额盔,身材状硕,皮肤是久经风吹日晒的黑黄,脸上有几道岁月的沟壑,须发也已银白,但两只眼睛锐利冷峻,不怒自威,宛若黑夜中的鹰。

“父亲!”陆长风眸中有泪,做势就要跪下去。

陆公一把搀起,凝视了他许久,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才道:“进去说吧!”语毕,众人便簇拥着进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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