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谗言入耳(1 / 2)
不一会儿,蒋晟也入了席,一家三口围坐在圆桌旁。只不过等菜都上齐全了,也未听得一人开口说话。
蒋晟给蒋安沅和蒋安衡各盛了碗汤,淡淡道:“吃饭吧!”
二人闻言便拾起碗筷吃起饭来,而蒋晟却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蒋安沅记得,父亲是不经常喝酒的。
不知是不是喝了几口酒的原故,蒋晟突然感慨道:“咱们这一家人如今总算是团圆了,你们的娘亲在天上也应该看得到吧!”
蒋安沅听他这么说,不免也有些伤感,“父亲,以前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娘亲也定会欣慰的。”
蒋安衡听着他们说着话,心底竟也有些触动。
从他记事起,他眼中的父亲是忙碌的,也是严厉的。
父亲很少有时间有陪着他玩耍,每回见到父亲不是来查问功课,就是来讲一些大道理,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有时候他希望自己生病,因为生病了,父亲就会守在他身边,抱着他,照顾他,哄着他,这时候的他也没觉得生病有多难受,反而还觉得有些幸福。
嗯,应该是幸福的!
忽然他感到有人牵他的手,抬头一看,竟是蒋安沅。他不喜欢她,他想挣开,但她手心里传过来的温暖让他有些舍不得,便也由得她牵着。
蒋安沅不知蒋安衡心中所想,不过见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躲开,心里总是开心的,便道:“安衡,以后,阿姐陪着你!”
一听这话,蒋安衡心里明明有股暖意涌上来,但还是把手抽了回来,嘴上也冷冷地说道:“食不言!”
父女俩倒是很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用过饭后,蒋晟喝了点酒有些头晕,被下人扶着回房了。
蒋安沅本想送蒋安衡回去,可不知怎么的,蒋安衡一溜烟就跑了,她只得笑笑。
虽然曹氏从福安堂出来后就一直憋闷,但不得不说办起事来也确实是雷厉风行。蒋安沅午休刚起,先是天衣楼的师傅过来量体裁衣,过后钱妈妈也正式调到了微兰阁。
钱妈妈一来,蒋安沅自是要拉着她叙上一番的。
原来蒋安沅的生母杜氏临终之时,心里放不下她这一双儿女,便嘱托钱妈妈一定好生照顾。
钱妈妈本来就是从小照顾杜氏的贴身妈妈,临终嘱托又怎能不答应。杜氏走后,蒋安沅去了杜家,钱妈妈见蒋安衡嗷嗷待哺,便留在了蒋家。
钱妈妈对蒋安衡也是照顾地无微不至,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自从蒋安衡记事起,对奶娘李嬷嬷越发依赖,起先钱妈妈还不以为意,毕竟李嬷嬷是他奶娘。
可是到后来钱妈妈才发现,院里的人同李嬷嬷沆瀣一气,想把她赶出去,又加上李嬷嬷不知给蒋安衡说什么了,蒋安衡对她越发厌烦。
钱妈妈无心与李嬷嬷纠缠,本来是想就此回乡,但又想起杜氏的嘱托,还是留了下来,在外院做了个粗使婆子,也好看着远溪居那边。
“钱妈妈,这几年您受苦了!”蒋安沅听完早已红了眼眶。
“都是做奴才的,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谈什么苦不苦的。”钱妈妈说到这儿顿了顿,拉着蒋安沅的手也加大了力,“如若小姐看到姑娘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定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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