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告状(1 / 2)
外面的风雪还在下,冷风呼啸,屋子里却温暖如春,热气腾腾,与之前的厢房天差地别。
鱼若到了温暖的环境,整个人埋进暖和柔软被褥里,睡得小脸通红。
直到一股苦涩的药味飘到鼻子边,她才悠悠醒来。
“娘子,喝药了。”
松玉早上去寺庙后厨借了火炉,把昨夜的药熬了。
鱼若不情不愿地看了一眼碗底黑漆漆的药,撇过头,又倒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想要吃,太苦了,里面加糖我就吃。”
松玉哄劝道:“糖没有,不过娘子吃完药可以出去看雪。”
“雪?”
鱼若拉下被子,昨夜她烧的迷迷糊糊,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昨夜一夜之间下起大雪。
她做起来,惊讶道:“外面下雪了?”
她视线落在紧闭的窗户,又落在自己身下的软榻。
她明明记得她的厢房不是这个样子,没有这么奢华。
“我为何会在这个屋子?”鱼若疑惑问道。
“娘子昨夜发起了烧,大夫说屋子冷不利于娘子养病,院里有一位贵人就将屋子偏房腾出来给我们。”
贵人?什么样的人能被称为贵人。
她自己身为尚书千金,都没有这个待遇,只能住在冷的厢房,这个人什么身份,居然比她还高贵,莫非是皇子皇孙?
鱼若疑惑又好奇,就想翻身下床。
松玉盛起药,吹了吹道:“娘子喝了药再去,外面下雪了,很大的雪,纷纷扬扬,落下如柳絮,可漂亮了,娘子喝了可去瞧瞧。”
有了雪的诱惑,鱼若捏紧鼻子,一口灌下药,放下碗,掀开被子,穿起鞋,动作一气呵成。
松玉哭笑不得,一把拉住要出去的鱼若,“娘子,外面冷,奴婢给你换衣。”
鱼若带来的衣服里并无几件厚实的衣服,披风也是没有加绒,鱼若看了看将目光移向挂在屏风上,昨日那个人留下的大氅。
大氅是黑色的,领口一圈是狐狸毛,内里则是细软保暖的兔子毛,穿上去轻便而保暖。
就是这个大氅。
松玉还在纠结,这时鱼若她走过去披上,大氅大了很多,从脖子一直到脚踝,穿上去就犹如偷穿了大人的衣物。
鱼若没有想多,看这个大小和颜色就知道这不是她的披风,想来屋子里能出现是那个贵人留下。
穿好衣物,鱼若就迫不及待推开门了。
院子很大,摆着四座石缸,巨大的石缸上青松屹立挺拔,雪厚厚覆盖一层,地上石板小路在雪中若隐若现,鱼若往前走去,雪飘落在她发间,她圆眼亮晶晶。
“松玉是雪,好美啊!”鱼若在原地蹦蹦跳跳起来,笑着蹲下身捡起雪,拿在手中搓搓啊,搓成一个圆团子。
雪地里,黑色的大氅在背后延展开,黑与白泾渭分明,鱼若小小一团犹如一个芝麻馅的糯米团子。
鱼若不是没有见过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下雪。
眼下还未入冬,花朵还未枯萎,开的正艳丽的花朵在雪中傲然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上散着晶莹剔透的雪粒子。
鱼若唤来松玉,二人蹲在地上玩着雪,鱼若兴致勃勃,一心想要搓一个大的雪团子。
日光下移,雪地闪闪发光,一个约有三岁孩童高的雪人立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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