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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风十郎自出生以来便开始记事。
“哥哥叫万次郎,弟弟叫....嗯.....就叫风十郎吧,正好和真一郎对应,一字开头十来结尾真圆满啊,怎么样?”
这是风十郎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第一句话。
往后儿时的许多记忆都被他塞进了大脑深处,唯有这句话被他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因为在他终于开始理解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这些疑问的时候,这句话让他突然的理解一件事。
那就是这个世界充满了笨蛋和骗子。
*
也许是出生以来营养都给了大脑用来记事,佐野风十郎生来便不如佐野万次郎健壮,明明是同一个子宫里的孕育的孩子,明明是前后脚抵达世界的孩子,对比着刚出生就恨不得哭的整栋房子都听见的万次郎,风十郎哭的声音比猫还小,呜呜咽咽的蜷缩在万次郎身边。所以在万次郎已经可以在道场挥出第一拳的时候,风十郎仍被爷爷要求在旁边静坐养心。
“风十郎你好弱。”万次郎蹲在看蚂蚁的弟弟身边,拾起一边的树枝,将蚁群里面大只的蚂蚁挨个挑飞,“我讨厌弱小哎。”
风十郎没在意同胞哥哥的垃圾话,他啪的打开了万次郎握着树枝的手,“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被打了的人同样也没在意:“但是你是我的弟弟嘛,所以弱小也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他侧过身将脑袋塞进身边弟弟的放在膝盖上的胳膊上,“怎么样,感动哭了吗?”
“那倒没有。”两双黑色眼睛对视了会,风十郎抬起头,又将万次郎挑飞的没那么远的蚂蚁挨个捡回了它们原有的行动轨迹上。
“好冷淡啊风十郎。”
“嗯。”
“爷爷终于允许风十郎你在道场练习不用静坐了,比我晚了有一年,到时候不会被我打哭吧?”
“怎么,万次郎很强吗?”
“你不是一直看着嘛,超强的好吧!”臂弯上的脑袋收了回去,送到眼下的是一个翘起的大拇指。
“......”
“嘛,风十郎你这么弱我不会打你的啦。”
“。”
“不要不理我啊!”
几天后到了道场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真一郎,万次郎,风十郎,艾玛,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兄妹了。”爷爷挨个点着跪坐在面前的四个小孩的名字,站在道场中央这么说道,在交代完好好相处后便径直离开了屋子。
啊。
风十郎听着耳边真一郎哥哥和万次郎疑惑的声音,抿了抿唇没有发出声音。
两个笨蛋。
一字开头,十来结尾。
为什么爸爸就这么肯定我会是妈妈的最后一个孩子了呢?
我应该叫风三郎才对。
为什么呢?
这个疑问在看到佐野艾玛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如果不是爸爸出轨的话,我应该叫风三郎才对。
这是他理解的第一件事。
爸爸是个骗子,当时相信了爸爸说辞的妈妈是个笨蛋。
但是唯一有错的爸爸已经出车祸去世了,作为受害者的妈妈则重病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而艾玛??风十朗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跪坐在道场中央的女孩子,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人轻轻压了一下。他转头看到真一郎的笑容,他的胳膊正跨过中间的万次郎又在他的脑袋上压了一下。
年长他们十岁的真一郎在这一刻成熟的不行,他对新来的妹妹说:“艾玛,大哥带你出去玩。”
脚步声踢踢踏踏的想起,道场又安静了下来。现在还没到道馆开始教学的时间,整间屋子里就剩这对双胞胎兄弟了。
“怎么了风十郎,生气了?”万次郎伸直了腿,不再保持跪坐的姿势侧头看着身侧的兄弟。
“没有。”
风十郎坐直了身体,看着门外真一郎和艾玛的身影。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没什么。”
“行吧。”
万次郎便不说话了,话题也就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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