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2 / 2)
"但我的确觉得她的死有不对劲的地方。"玉蝉衣眨了眨眼,问微生溟,"你不问问我为"难得糊涂。"微生溟道,"我精明一生,瞻前顾后,唯恐行差踏错,酿成无可挽回的罪过,到最后却道心不稳,心魔缠身,却仍对往事后悔不已。最近才觉出难得糊涂的妙处。小师妹,且让我糊涂一阵,别让我想太多。
"
玉蝉衣觉得怪异。既然要难得糊涂,刚刚他在薛铮远面前怎么没有难得糊涂?分明还是一颗心上长了八百个心眼子的样子。
微生溟问:"这薛怀灵之死接下去要怎么查,小师妹怎么个打算?"他叹道:"薛怀灵若是死的蹊跷,得益最大的就是薛铮远。若是薛怀灵活着,风息谷少谷主的位置就轮不到他来坐。这世上要是有什么人蹊跷地死去,得益者嫌疑最大,跟着他是对的。
"
看看,果然还是八百个心眼子。他分明什么都不知道,想法却和她一致。玉蝉衣道:"我想去弱水看看。”
“那便去弱水看看。"微生溟说,"从这里去生洲
大概需要五日,用传音石告诉师姐声,说我在生洲也埋了酒,绑你去挖酒了。"
玉蝉衣没忍住笑了一声,见微生溟一本正经,她诧异:"难道你真的在生洲埋了酒?""巨海十洲,除了太微宗所在的流洲、不毛之地的长洲、已经荒废无人居住的祖洲,其他但凡有修士活动的洲,哪儿都有我的酒。"微生溟道,"有人活动的几个洲里,唯独流洲不行。要是不小心被楚慈砚发现了,恐怕会连累整个太微宗的弟子出来掘地三尺地找酒......不我在他闭关的洞府外埋了一坛,都一千年了他还没发现。"玉蝉衣:“.......”
"就这么告诉我了?"玉蝉衣道,"不怕我去告状?"
"若你开心,但去无妨。"微生溟眨了眨眼,低了低声音,"那再告诉你两处我在太微宗藏酒的位置,分别是楚慈砚卧舍外面,和他在讲堂的讲台旁的树下--再没有其他了,让楚砚知道了,非得杀了我不可。我这可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代给你了。"
他睫毛浓,瞳仁又是惑人的颜色,眼睛眨起来,像小猫爪子在人心上抓抓挠挠--如果他最后提到的不是身家性命的话。
挠着人的小猫爪子好像随时会变成尖刀利刃,强行塞到她手里又想让她取他性命。身家性命,玉蝉衣最怕他说这种词,一听到就让她觉得他那双笑着的眼睛是个陷阱,玉蝉衣错开眼去,哼道:"谁要你的身家性命。"
想跟着薛铮远。"
玉蝉衣走到墙壁旁听了听,隔壁始终悄无声息,她道:“虽然我想去弱水,但我也还是薛铮远那毫无疑问,藏着一些事情。
微生溟:“偷偷跟着?"
洲,恰好能与他同路,结个伴一起过去。"
玉蝉衣:"不必偷偷跟着,看薛铮远要去哪儿,要是他回风息谷,生洲正好比邻凤麟明,她自己曾经不明不白地死过一次,才会本能地去觉得他人的死因也会有蹊跷?微生溟点了点头,心里却猛叹了口气。玉蝉衣对薛怀灵之死如此执着,是否恰恰说否就是陆婵玑,但却忍不住去想她会是她。
他没有见过陆婵玑,一次真正的见面都没有过,没有任何的凭证,能去验证玉蝉衣是他将他心中所知的所有线索串起来,没一条不能指向这个事实。一旦将玉蝉衣想成是陆婵玑,玉蝉衣身上的所有古怪之处都有了解释。想知道她是她,又怕知道她是她。
若玉蝉衣当真是陆婵玑,他要如何面对自己颓废荒度的一千年光阴?明明他是唯一目睹了她的死亡,离真相最近的人,却连向他人证明她存在过都做不到。一千年前她坠下悬崖的真相到底如何,微生溟依旧难下定断。他仅仅有一种直觉,强烈的直觉:那个始终查无实据,无法被他举证德不配位的陆闻枢,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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