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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来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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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过后,荣茵就被禁足了,这次是罗氏下的令。荣茵起床时,听到了范妈妈的传话,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昨天徐婉莹说的话母亲还是当真了,她不来问自己,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了吧。

琴心一听又要禁足就急了,姑娘好不容易盼得公子回来,还没好好说两句话呢,等禁足过了公子早回国子监了,夫人也是,就听表姑娘的话,问都不问姑娘,哪有这样做母亲的。“范妈妈,刺绣那事儿不是表小姐说的那样,您让我去给夫人说清楚……”

“琴心,退下。”荣茵打断琴心,母亲已经给她定了罪,再去解释只会被当成狡辩。

“姑娘……”琴心看着不为所动的荣茵,不甘心地跺跺脚,还是退下了。

范妈妈看着荣茵失望的眼神,怕母女情分就此冷淡下去,忍不住为罗氏说话:“三小姐,您也知道夫人最不喜爱女子出风头,您又是她亲生的,自然要更严格些,您别往心里去,夫人是为您好。”

荣茵笑了笑:“范妈妈不必担心,我都知道的。”即使心里很难过,但她也从没怪过母亲,她是知道母亲的,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像二姐姐一样娴静文雅,她会努力做到的,就怕母亲再也不信她。

四年的时间,什么都改变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地想回到过去,可是还有谁在原地等她呢。荣茵觉得心里很乱,起身到西次间里练习针黹,想借此平复自己的心情。

等停下手时已近黄昏,绣绷上的玉兰花线条混乱、色彩冗杂,不堪入目。琴书在庑廊下小声地哭,荣茵闭了闭眼,缓缓叹气:“琴心,你进来。”

琴心拿着笸箩进来,脸颊气鼓鼓的。荣茵问她:“琴书哭什么,你骂她了?”

琴心也不否认:“琴书这个小蹄子,尽顾着自己偷懒,把奴婢给您炖的燕窝都熬干了。”

“一个燕窝而已,值当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何苦拿琴书撒气呢,她还是一个小丫头,被你训斥,可不觉得天都塌了,你听听,哭得都抽抽了。”荣茵话里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她是知道琴心的,若要在府里找一个真心待她的人,除了琴心也没有了。

琴心红了眼眶:“奴婢是替姑娘不值,去请安夫人不见,误会您也不让解释,就这么由着夫人对您不满。”

荣茵搁下绣绷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示意琴心坐在一旁的杌子上顺气。待琴心缓和一些才开口:“琴心,我六岁那年你就跟着我了,今天发生的事看得还少吗?何至于每次有这样的事都要生气,那不得把自己气出病来。”

琴心不懂,姑娘以前是不肯吃亏的,唯一受过的苦就是在道观里了。“可是以前姑娘你不是这样的,你现在这样不是更让人欺负了嘛,你怎么变了呢。”

是啊,她怎么变了呢,以前她总要去争,别人越不在乎她,她越要出风头,她以为当时的她赢了,其实输得彻底,别人只会更讨厌她,而她还在沾沾自喜。

“琴心,不是我变了,而是我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是强求不来的,也是我无法改变的,我们得学会接受。”以前自己不懂,遇到母亲和祖母偏心会闹脾气,被人误解会大声解释。其实有什么用呢,别人先入为主无非是打心里就觉得你是这样的人,你再怎么解释下次别人还是会误解你。

不如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她现在好像有点明白师傅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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