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倘若(2 / 2)
南有音拍了拍徐寂宁的肩膀,他看起来跟洞穴外雨后弥漫着雾气的黎明一样阴郁潮湿,南有音啃了一口野果,含混不清安慰道:“徐寂宁,别这么沮丧,往好处想的话,至少咱们没有把这个误会带进坟墓里,不然阎王殿前,咱俩的莫名其妙的关系可要说不清啦。”
南有音的安慰不太妙得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徐寂宁思虑如今二人在荒岛的境地,隐隐觉得真的离坟墓不远了。
准确的说仍然离坟墓很远,他们在这个荒岛上没有坟墓,只会与无辜受累的船家林老汉一般,死无葬身之地。
“你要不要试着吃点野果?”南有音很是纠结地询问徐寂宁,“你已经很近没吃过东西了,但是……”
徐寂宁脆弱地肠胃适应不了岛上仅有的野果,只吃了一次差点折腾掉半条命,现在从他时不时眉头锁起来能很轻易的看出他的肠胃仍然会绞痛,对于连嘴唇都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他来说什么都不吃显然也是不行,可是,谁知道他再吃野果会不会再闹肚子。
徐寂宁叹了一口气,主动捡了地上一个红彤彤的果子,无滋无味地咬了一口:“有音,如果再没有什么办法离开,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再撑几天??”
徐寂宁感觉他这具身体糟透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腹中一阵阵的痉挛,有时需要他咬紧牙关才不至叫出声,他右手伤口处流出的脓血更多了,溃烂的更加严重,疼痛甚至已经从手掌蔓延到了整个肩膀。
他虽然不是郎中,但他曾生过一场大病,所谓久病成医,他非常清楚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会痛苦地死掉。
徐寂宁皱眉忍过腹中一阵绞痛的袭击,有些有气无力,尽量控制着声音温和平稳,希望不至于吓到南有音,轻声说道:“有音,若是我死了??”
南有音立刻打断了他,非常固执道:“我们不会死在这座岛上。”
“我知道,”徐寂宁继续道,“我是说如果??”
南有音又打断他:“不会的!”
徐寂宁笑了一下,恳请南有音听自己说完。
“如果我死掉了,你就干脆把我吃掉,这样应该还能多撑一段时间。”徐寂宁语气很是平淡,好像在叙述岛上风景一样。
这种过于平淡的语气使得南有音足足反应了数秒才意识到徐寂宁说了什么。
“啪嗒”一声,她扔进嘴里的浆果又从唇缝掉落了下来,在地上摔成了一摊果酱。
“你说什么呢?”南有音目瞪口呆,惶恐又茫然。
她抬手摸了摸徐寂宁的额头,很烫,显然是在发热,而且烧得不轻。
她对徐寂宁说道:“你发烧了,在说胡话。”
徐寂宁摇摇头:“我是认真的,在岛上只靠吃野果肯定不行,有音,你的脸色都开始发黄了。”
“那也不能吃掉你,”南有音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徐寂宁这个离奇古怪的想法了,“这也太荒唐了,徐寂您,这比我们刚刚说的彼此初见的回忆还要荒唐。”
“是吃掉我的尸体。”徐寂宁虚弱地纠正道。
南有音畏惧地打了一个哆嗦,鼻尖仿佛又嗅到了尸体腐烂的气息,脑海中浮现出海岸边林老汉泡胀了的尸体。
她万分惊惧,问道:“徐寂宁,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她疑心徐寂宁烧得神智不清了,她伸出三个手指,摆在徐寂宁面前,问他是几。
徐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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