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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静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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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梯笑了一下道:“你们一个两个是怎么了?好好的净叹什么气?”

一个小丫鬟说道:“少奶奶这样,叫人忍不住想起三小姐了。”

尽管三小姐徐静祺去世多年,但想起她来,众人仍不忍唏嘘:“过去三小姐在时,常与小少爷打打闹闹,咱们院子里也热闹些,她一走了,徐府的生气也被抽走了一般,老爷一下子老的不成样子,小少爷也险些病死,好在现在少奶奶来了,我瞧她跟三小姐一样的性子,咱们府里终于多少能有些生气了吧?”

松梯有些怅然:“谁知道呢,少奶奶是少奶奶,三小姐……三小姐已经不在咱们身边了……”

小丫鬟们见松梯失神,知道她过去是三小姐身边的丫头,想必又在为去世的三小姐伤神,便拉着她聊了些府上好玩的八卦,见她笑了才又散去,众人走了之后,松梯独自面对着火炉与骤然静下来的屋子,心底怅然若失。

在寒风呼啸的夜晚中想起徐家三小姐徐静祺的不只是松梯,徐寂宁也想起来了。南有音忽然说她要去丫鬟们房里待会儿,使得他颇感诧异,历来没有主子往下人屋里去的,过去整个徐府只有三姐徐静祺会这样做。

房门“吱呀”几声打开又关上,南有音出去之后屋内瞬间冷清下来,虽然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窗外呼啸的寒风似乎唱得更响了。

徐寂宁目光再次投到书上,然而横看竖看,没有一个字进他的眼,他想起了三姐徐静祺,三姐总说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常在侍女丫鬟面前宣讲人人平等,说人不该有小姐丫鬟之分,往往惹得大家一阵惶恐,生怕三小姐“大逆不道”的言论被太太听去了,又要挨罚。

徐寂宁放下书,披了件厚衣裳,提着灯悄悄往祠堂去了,冬日的夜晚黑漆漆的,风吹得灯笼来回乱晃,一路上除了刀子般噎住口鼻的风,只有漫天散落的星辰和地上孤单的影子。

徐府祠堂立着历代先人的牌位,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不合礼法的摆着三小姐徐静祺的牌位,按例说她的牌位不应出现在这里,只是总有人情大过礼制,徐老爷思念爱女,说什么也要让这些香火祭祀有女儿一份。

“三姐。”徐寂宁放下灯笼,对着那个小小的木头牌位轻声说道,“今日我陪有音见了家里人,父亲母亲,大哥一家,还有二哥,都见过面了,但仍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一样,想来想去,只是还没来见你。”

徐寂宁说完,好像是在等回应一样,停顿了一会儿,然而祠堂空空荡荡,虽然摆满了牌位,但却不会有或人或鬼应答一二。

“三姐,你之前老是说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结为夫妻相伴终生,那你说我和有音……我们算是什么?”徐寂宁自顾自地说道,“父亲母亲趁之前我病得厉害,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瞒着我悄悄聘了南家姑娘,如今她嫁过门了,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待她,我和她总不能也同大哥大嫂那样吧……”

“那样的话母亲可是要气疯了……”徐寂宁苦笑了一下。

他注视着灵牌,想起三姐总是描述的另一个世界,据说在那个世界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当爱消失时可以分开,只有两心相许的人,才会结为夫妻,徐寂宁与三姐相处的时间多了,免不了受她影响,也觉得婚姻感情之事应由自己做主。

但等到婚姻大事真正落到他头上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一切与三姐说的不一样,这里不是三姐口中的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因父母媒妁捆绑成夫妻,且无法分离,比如他和南有音。

徐寂宁叹了一口气,对牌位说道:“倘若你还在,现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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