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5(2 / 2)
音乐缓缓流淌,赵洲放了首老歌,叶清楠难得点评,“赵洲,你比我还小两岁,怎么喜欢听这么老的歌?”
赵洲闻言切了首,新歌又太潮,叶清楠叹道:“还是上一首吧。”
熟悉的旋律入耳,车子驶在高架桥,后排车窗落下四分之三,凉湿的夜风倒灌,吹散了叶清楠垂在前额的碎发。
赵洲不动声色地将车窗升上去,只留一道细小的缝隙,“叶总,不能这么吹,小心头疼。”
叶清楠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
察觉老板心情不错,可能麻烦解决地比较顺利,他问:“叶总,您和江小姐的事都处理好了?”
叶清楠扬唇懒懒道:“怎么,你心疼她?”
赵洲摇头,直言道:“江小姐和您并不般配。”
叶清楠嗤笑,语气闲散:“你在我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你来说说谁和我般配?”
赵洲想到了一个人,但忆起自家老板那天的态度,留在舌尖的话变成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叶总,您中意谁还得您自己说的算,别人的意见终究也只是意见。
叶清楠哼笑一声。
赵洲挠了挠脑袋,难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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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前方路口就是悦庭庄园,叶清楠让赵洲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前告诉他:“早点回去休息。”
赵洲想把人送回家,叶清楠执意不肯,最后他只好打开车灯,倚在车门默默注视老板远去的背影。
夜晚的悦庭庄园同样也是寂静无声,草丛中的照明灯柔和而安详,不知哪家在庭院种了几株小茉莉,在暮色下散发出清幽的芳香。
不知想到什么,叶清楠在花前停步,用指尖掐下一朵,反复轻捻,学着记忆中的动作,鼻尖凑近浅浅嗅着。
其实他并不喜欢茉莉花,味道沉闷,像凝固的肥皂香,沾上身得好久才能散尽。
今日一闻,虽说还是不喜,总归是不再排斥,这是一个好兆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叶清楠将花苞塞进口袋。幸亏夜黑,无人注意,要不一个近30岁的男人做出如此幼举,实在是留人笑柄。
回公寓,他脱下外衣扔进脏衣篓,明天会有阿姨送去干洗店。至于这株小茉莉,叶清楠放在指尖把玩一阵,最终将它置于书桌一角。
桌上还摞着上次那份翻译文件,整篇译文结构紧凑,用词严谨。当然除去那一处错误,其他都很完美,完美得不像出自学生之手。
犹然记得当初人事部的负责人告诉他,负责翻译的是宁大翻译专业的学生。
一个学生?
叶清楠那时轻皱眉梢。
忽尔想起上午那双泪光闪闪的眼睛,浓雾在光下染上淡淡的光斑,叶清楠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拨通人事部负责人的电话。
即便深知荒谬,也要问个明白,自我怀疑,不是他的办事风格。
人事部负责人电话接通,叶清楠直截了当地问:“你上次说找的翻译是宁大的学生?”
对方恭敬回答:“对的,叶总。”
叶清楠:“当时有没有留下照片?”
这人搞不懂老板如此着急的原因,只是回:“叶总,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十分钟后,我要看到照片。”
挂断电话,叶清楠去了洗浴室。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公司的用人制度有自己一套流程,所有员工入职必须经过严格的规章手续。简单来讲,就是为了保护双方利益。
过会儿,叶清楠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氲氤的水雾,边拿毛巾擦拭头发,边走到办公桌。只能说人事部负责人办事效率很高,就在他去洗澡后几分钟,就将照片发来。
叶清楠打开,指尖放大,梳起的高马尾,桃花眼,高鼻梁,浅樱小嘴。
一切都是属于她的鲜明特征。
望着姓名那栏的“米妮”二字,他兀自笑出声。
也不知盯着看了多久,直至负责人的消息发来,拉回他一半思绪:【叶总,这人留不留?】
叶清楠:【留,以后她的工作交给我单独负责。】
【好的。】
既然老板要求单独负责,那一定是很重要的项目,他单纯地想。
...
翌日上午,季慈换上套崭新的衣服,打车来到城南某片私人别墅区。
这是江都有名的富人区,有能力在这买下住所之人,非富即贵。
路过片私人花园,季慈轻按门铃,一位上年纪的妇人前来开门。见到季慈,她愣住几秒,又惊又喜,“季小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阿姨在祁家工作十多余年,可以说是看着季慈和小少爷长大的,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的照片还被她珍藏在相册。
她微微颔首,礼貌也只存在须臾,她直接问:“祁冲在家?”
阿姨微怔,脸上有几分顾忌,心想说季小姐胆子也是真大,哪有当着主人面直呼其大名的?
“在。”她将人引入客厅。
沙发上,男人身材微丰,正襟危坐,多年不见,他的脸上竟也呈现出老态。
季慈哂笑,他竟然也会老去,她一直以为坏人不会老的。
毫不夸张,祁冲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季从南给的。
想当年,季从南在祁冲落魄之际主动收留,教他做生意的门道,还将手头的资源分一部分给他。
正常人早已感激涕零,谁知祁冲恩将仇报,私藏巨款,主动在外招揽生意,害怕被人查出,竟连夜烧了公司账本。
这件事过后,季从南彻底和他形同陌路。
虽然祁冲现在在江都也有自己的产业,但做的净是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她往前走了两步,害怕人认不出来自己,主动介绍,“祁叔叔,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季从南的女儿,季慈。”
祁冲闻声放下报纸,不冷不热地说,“小慈,好久没见了,你爸近期还好?”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
祁冲轻微笑了笑,“今天来找我是为什么事?”
季慈目光坦然,“我是来拿钱的,拿走属于我爸爸的哪一份钱。”
她没有遮遮掩掩,若非走投无路,这扇门她是抵死不会进入的,但今日她来了,就早已将所谓的颜面踩在脚下。
“我爸爸早些年没少帮过你,现在你凤凰腾达了,总不能忘记当初的引路人吧?”
祁冲淡淡道:“其实你爸的事我早就听说了,断了一截小指,那群放债人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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