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2 / 2)
正往咖啡机里添咖啡豆,靠窗的位子再度传出动静,只闻他徐徐吐息,“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耽误彼此时间。那就这样好聚好散。”
“叶清楠!”
女人拽住驼色大衣一角,作势挽留,他置若罔闻。
季慈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十点。
女人和朋友哭诉,“我们之间结束了,他一点都不在乎我。”
她默默听着,做好咖啡给客人端过去,回来的时候两人视线刚好撞上,那人狠狠瞪了她眼,就好像她的分手是季慈造成的一般。
季慈谦卑垂下眼睫,暗处撇了撇唇。
她不否认自己有错,但那又何妨?
犯错后的第一步是尽力降低损失,这里的降低损失是指降低己方损失。
杯中的咖啡还没喝尽,女人便起身离开,尽管情场失意,骨子里的媚意不散,扭动着细腰,出门上了台保时捷扬长而去。
季慈不会想到几个月后会与她再见,届时两人身份地位倒转,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男人。
这都是后话。
此刻的咖啡厅更显安静,表盘上的指针匀速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等来同事换班。
季慈脱下工作服,简单和她聊了两句,离开时顺便将垃圾带出去,推门,她裹紧身上大衣,走到垃圾桶旁打开盖子,不知看到什么,手指顿住。
驼色大衣被主人抛弃,安静躺在里面。
季慈在心里为它默哀几秒钟,指尖随即一弯,巨大的黑色垃圾袋自由下落,将大衣遮得严严实实,纹丝不露。
下班没立即回学校,季慈去路边餐馆点了碗拉面,告诉老板加个卤蛋。等面功夫,来了电话,她接起来。
打电话的是季从南,他询问季慈的放假返校时间,准备到时去高铁站把人接回家。
季慈家在江都,离宁州并不算远,高铁四小时车程。
学院最后一场考试安排在一周后,正常来讲考完试就可以回家,可舍友最近脱单成功要开派对庆祝,最终的离校时间只能向后延迟一天。
她将计划告诉季从南。
老板将面端上桌,季慈说了声谢,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她说,“爸,你不用来接我,高铁站有公交车,我到时候坐公交回去。”
女儿懂事,季从南那边传来“呵呵”两声笑,告诉她,“你妈知道你放假回家,说要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清蒸鲈鱼,这半年她可想你了。”
季慈笑了笑,夹起一筷子面,吹走表面的热气,边吃边听。
父女俩聊了几句。
季从南那边有人约车,匆匆挂断电话,“小慈,爸爸要工作了,先不说了。”
季慈叮嘱:“爸爸再见,路上注意安全。”
手机扔在桌上,季慈嘴角的弧度从有到无,她低头扒了一大口面。
季家前些年从商,资产千万,也曾风光无限,直到季慈大学毕业那年公司因经营不善倒闭,季从南现在以跑滴滴为生。
从前季从南外出都有专门司机接送,现在父母头发白了半片,脸上饱经风霜,哪儿还能看出半点风光?
每每想起这些,她的心情就像刚挤出的柠檬汁,又酸又涩。
可是没办法,无论好坏,生活都得继续。
吃完最后一口,她放下筷子,扫码付款后出了店门。
*
宁州大学的宿舍在网圈出名,上床下桌,标准的四人公寓间。
毕竟宁大号称“翻译界的小清华”,知名校友云集,学校本着“以学生为本”的思想,每年都会拿出社会捐款的一部分来提升学生的生活条件。
宿舍空调开到26度,进屋后季慈脱去大衣,那时头发还没长长,被她梳成丸子头,露出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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