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2 / 2)
剥这颗栗子给他,原就是为赔罪的,现下一切分明,这人把栗子交还回来,便是不以为罪的证明。
千钟忙张口,把栗子叼进自己嘴里,转拿给庄和初两颗枣子。
“您吃这个,我记着您说过,枣子养气血。”
庄和初笑着接过来,拢在掌中,“今日也托了你的福,不然,免不得要同裕王多纠缠上许多。”
提到裕王,千钟忽想起另一桩早也在宫里就想弄个清楚的事,嚼着栗子的唇齿顿了一顿,将口中的东西咽尽了,才微微紧起眉头,郑重问。
“大人,我总说起街上的事,真会误了您的前程吗?”
噎住裕王的那些话,是那般场面上一时间能想到最周全的话,可细想想裕王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哪家配婚不讲求个门当户对?
就连李惟昭这样的探花郎,只是中探花前出身不算是高门大户,和晋国公府的婚事便已是皇城里的被人说道不休的奇闻了。
先帝圣旨配给庄和初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宫里精挑细选后正经封为县主的。
她一时报不了庄和初的厚恩,至少也不该给他抹黑。
但这些权贵门户里究竟有多少讲究,庄和初从没叫人对她细讲过,这些日子下来,只学会了些皮面上行止间的规矩,深里的门道就再没有个合适的人能让她学样儿了。
“我还得仰仗您过好日子呢不是?”千钟恳切道,“您就跟我说个实话吧,要真像裕王说的那样,我一定牢牢记着,再不说那些了。”
“没什么不好。”问得恳切,便是格外在意,不是轻描淡写一句可解的。
庄和初又细细道:“独自一人能在皇城里守住性命活下来,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件很厉害的事。那些化险为夷的经历弥足珍贵,是独属于你一人的宝物,你肯拿出来与人分享,旁人该谢你才是。只要你愿意说,就没有任何不好。”
在皇城里活下来的经历,确实不容易,但要说这是什么宝物,千钟还是有些糊涂,垂眸思量片刻,忽地想到一处,一双眸子立时亮闪闪地抬起来。
“大人觉得街上那些事是宝物,是因为您给兄长写那些说书用的故事用得上吧?”
庄和初一愣,哑然失笑。
南辕北辙,倒也不算错。
见庄和初轻一点头,千钟不禁长叹一口气,叹得颇有些伤春悲秋。
“眼见着广泰楼没了,兄长不说书了,您也不写书稿了,那一出《四海苍生志》入冬前才开,那么火热,比《千秋英雄谱》还火热,就这么断了,真是可惜。《千秋英雄谱》已经很精彩了,我拿它学识字之后,细细听了,更觉得《四海苍生志》比它还要精彩些呢。”
千钟一边感叹着,一边偷眼瞄着那面上无动于衷的人,“您说,昨天晚上过顺星节,皇城里会有多少人许的愿是这辈子能听完整个《四海苍生志》呀?”
庄和初险些绷不住笑出来,这到底是谁在许愿?
何况,就算真有各路神明,也真有人许了这样的愿望,天地间诸多关乎疾苦的愿望神明且还顾不过来,又怎会在这些无关痛痒的愿望上耗神费力?
“那便看天意吧。”庄和初淡淡道。
话都抛到脸前了,这人还是不接,千钟识趣地掀了这篇,心虚地一转眼,不经意就落到庄和初一上马车来便安顿到身旁的那只包袱上。
她之前一直没琢磨明白,南绥正使的这件披风里究竟有什么玄机,现在总算是悟出几分眉目了。
千钟正愁没处转话锋,忙道:“南绥正使那天给我这件披风,就是想借着还披风的时机,好好见您一面吧?”
这件披风同早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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