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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钟心头也定下些许。

银柳踏踏实实地应声而去,庄和初又说他与千钟有事商议,奉茶的一众人就都随银柳一并退了出去。

人都走尽了,屋里只剩二人相对,千钟大着胆子叹出最后一丝余悸。

“可真是邪乎……上回谢老太医给您诊治的时候,您就摔了,这回,不但您摔了,他自个儿也摔了。这谢老太医的八字,是不是跟您犯冲啊?”

庄和初失笑,她这么说,也算歪打正着了。

千钟只是随口一声慨叹,也没真去深究这里头微妙的关联,就着扶他的姿势挨着他坐下来,便是一副言归正传的模样了。

“大人,您是要跟我商议成亲的事吧?”

见庄和初一点头,千钟忙抢在他话前道:“跟我兄长说的那种话,您就别再说了。照您先前的打算,您明明就是不想再见我了,就连那给我识字用的书稿您都一口气全备好了。您突然改主意,铁定是出了什么事。”

千钟不给他留半点儿狡辩的机会,面容一肃,斩钉截铁却还有商有量地摆给他两条路。

“您要么跟我说句实话,我跟您一起合计合计,没准儿,不用成亲就能把事办妥了。要么,您就好好编套严丝合缝的说辞,让我甘心情愿栽进去。”

庄和初被她这口吻听得直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好歹忍了忍,借着几声轻咳化去了。

“确实有件……意料之外的事。”庄和初到底也没说选了那条路,只道,“我也是近日才得知,你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一些很危险的事,若不慎走漏出去,不只是你,还有些相关之人,都会丢了性命。”

“丢性命?”千钟讶然一惊,腰背不由得绷直起来。

“别怕。这件事若无人与你说破,你这辈子,该都不会觉察到,也不会与人说起。不过……”

庄和初温煦的话音略略一转。

“从前与你说过,皇城探事司下分九监,我只掌着第九监,在我之上,还有一位总指挥使。这件事,他已亲自过问了。所以,为防万一,我必得守着你。”

听到这处,千钟才从突如其来的震愕里恍然明白,“您把我娶回家去,您就能时时处处看管着我了?”

本意虽不是看管,但也算殊途同归。

以她的聪明,每多解释一字,都多一分被她顺藤摸瓜直抵真相的风险,庄和初到底只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那……”千钟思量着,到底也没敢去问那究竟是件什么危险的事。

有些事是不知道的好,但有些事就不能不问个清楚,“您要看管我多久,这事儿才能过去呢?”

“不会太久。”这一句庄和初答得笃定。

“等我不需要受您看管了,您就休了我吗?”千钟又认真问。

“不会。”庄和初答得愈发笃定,“此事上,绝不会让你背负任何污名,处置妥当之后,亦不会妨碍你再结良缘。”

“也不会妨碍您再娶吗?”千钟追问。

庄和初笑,“不会。”

琢磨片刻,千钟接着问:“我要是不跟您成亲,还想活命,是不是,就得到您那个处处点着鬼火的地牢里待着去了?”

为着她安危着想,在谢恂彻底打消那些念头前,或是彻底失去将那些念头付诸行动的能力前,一定程度上限制她行动自由,是在所难免的。

除成亲之外,其余一时能想到的法子,虽不至于是关进密牢,但对这样一个到处跑惯了的人来说,必也都觉着与坐牢无异了。

对他也是一样。

庄和初略一思忖,又模棱两可道:“差不多。”

如此天差地别的两项比较,这人竟还凝着眉头认真斟酌起来了,庄和初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你更想去那牢里待着吗?”

“不不……”千钟忙摇头,“那还是跟您成亲来得划算!在您府里肯定吃得更好,还亮堂又暖和。沾着您的光,我还能近黑……近墨者黑,肚子里多添点儿墨,多长点学问呢!”

庄和初实在忍不住笑,掩着伤处笑出声来。

抛开那句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近墨者黑”不说,她这话处处务实,句句在理,听起来已是想得很明白了。

“那还思量什么?”

“我就是想……”千钟清亮的目光在那片含笑的眉目间探索着,“您又何必折腾提亲这一遭呢?您早这样跟我兄长说明白,不就行了吗?”

庄和初微一怔,旋即莞尔而笑,这还是在掂量,他究竟在说实话与编说辞间择了那一条路。

千钟看着看着,就见那人略挪了挪身,好像是专为着方便她看个清楚,这一挪动,方才一直半侧着的那张脸全然朝她转了过来。

那重尚未彻底消退的薄汗衬在这张已略缓回几许血色的面孔上,愈显得温润无瑕,清透见底,一目了然。

“今般想与你成亲,虽事出有因,但成亲本身并没有假。成亲就是成亲,婚仪一成,无论是在律法上,还是在世人的眼里,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一应礼数若不周全,岂不是委屈了你?”

千钟心头一软,“那您早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在兄长面前帮您说句话呀。大过年的,害您凭白挨那一通训斥。”

“先与你说,于礼不合。好像我先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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