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第七夜(1 / 2)
第七夜
快到午时,日头也逐渐变得热辣起来。
被江晓提来的那五人,此刻正跪在营地大殿之中,旁边还有陪审的刑部官员。
萧然手里握着长枪,他往旁边的武器架一扔,‘砰’的一声巨响,长枪归位。
那些被酒色掏空身体的郎君,被吓得身体一颤。
昨夜已经被江晓打的鼻青脸肿,还在刑部大牢待了一晚,本就神色憔悴,此刻被这般一吓,其中一个直接吓破了胆哭出了声,大喊着饶命。
接着其他四人也纷纷磕头讨饶。
萧然冷着脸,身上威严压得跪地之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从何处知晓宅子的位置的?”萧然声色沉沉。
那位哭声极大的男子指向其中一位紫衣男子道:“是郝兄跟我们说的,昨夜酒壮人胆,又实在想念甜姑娘身姿...”
见萧然脸色更冷,他声音带着颤抖,继续道:“之后大家互相怂恿着,便...便是昏了头了。”
萧然走至那姓郝的人面前,俯视着他,声音严肃冰冷:“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昨日...昨日草民进入花楼之时,听到门前有一堆人讨论,便凑近了听...听到了他们说甜姑娘在城北某处宅子...成了别人外...外室...”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像是活阎王的萧然,一瞬明白了过来...
那群混蛋,竟不把她是谁的外室给说清楚!
萧然现在风头强盛,就算他这种不混官场之人也知道侯府将军威名,他们真是太后头上动土,找死啊...
“大人...将军大人...昨夜我们真是喝多了,不清醒...若是知道甜姑娘是...是大人的...给草民们十个...不不,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那群人又是谁?”萧然步步紧逼。
“草民也不认得,但定是些成日混迹花楼市井的纨绔,他们获得消息的途径便更是广泛了...草民...草民实在是不得而知了...”
姓郝的男子额头冷汗直冒,其他人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都知晓了昨日荒唐到底惹到谁了。
“江晓,你带着此人去花楼门口指认,昨日是谁在散播这些消息,给本将查出来。”
之后,萧然看了旁边刑部陪审的官员,对着他道:“其他人,就麻烦这位大人依律处置了,”
陪审官员恭敬回礼道:“将军大人放心,京内发生此事,自当依律严惩。”
跪地的那些公子哥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的,但确认萧然不会对他们动用私刑后,俱都松了口气。
江晓和陪审官员等人离开后,陈可一脸慌张的进了来。
“将军...范公子体弱...您看能让他破个例,先歇息一会儿?”
“您也知晓,他是当朝丞相独子...若真是在这营地里出了事...下官那可真是负不起这个责任呀。”他神色焦急,就像范为金要死了一般。
“这才到什么程度便要死要活?他父亲若是不满,便让他回去,现在他在此地校练,就要有校练的样子。”萧然看也不看他,直接朝外而去。
沙地上操练的将士们顶着热辣日头还在跑圈,有好几个支撑不住,同伴们搀扶着他们跑着。
萧然神色柔和了些,他说不能停,便是吐了血也不能,军令如山,便是这个意思。
战场之上,刀剑无言,若不能激发自己最优的潜能,不能成为最强健的自己,那无疑就是给敌人送战功。
见他们还算有毅力,他看了眼天色,对着还在跑圈的将士道:“你们可以去用饭休息了,下午演武场集合,我要看看你们的身手。”
“是!”将士们领了命,听到可以休息,一瞬眼睛都放了光,很快沙地之上只剩还扎着马步的范为金。
他一身早就被汗水打湿,可脑子却并不觉得昏沉,他想装晕,可赵忠手里的皮鞭时不时抽打沙地,那声音震耳,吓得他心脏直抽。
等他回去...定要娘亲给他做主...
娘亲一定会严惩这群狂徒、混蛋!
可现在他没办法,只得乖乖扎着马步,等着萧然的审查。
“手臂不直,双腿无力。”萧然纠正着他的姿势,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威严之感扑面而来。
范为金哆嗦着伸直手,双腿的酸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
萧然比他高比他壮,站在他身前,虽不想承认,但自己简直像个鸡仔。
刚刚他眼神求助陈可,看来也没有起什么作用,怕不是这个煞神更夹带私人情绪,对他更严厉吧...
越是这般,他脸色便越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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