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花酒(1 / 2)
萧疏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来的结论,也许是因为他突然看清了梦中人,也许是铜镜中为他束发的人太过温柔,也许是竹林舞剑时走向不同的剑式,也许更早。
但就是在天灯与星河交相辉映的火光中,他确信了这件事。
他反复回味,道不明自己心里的情绪,恨似乎无处再发泄。可好像..也不恨了,至少对眼前这个他,不是恨,是另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意味。
是斩不断的丝,也是握不紧的沙,是想要靠近的本能。
俩人找了个客栈休憩了一会,许是放下了防备,萧疏寻难得睡了好觉,结果忽得又被人推醒。
“走走走,去毋行楼。”顾清珩立在床边扬了扬他手中红底金字的请柬。去给人家庆婚总不能穿那么素,换了身水红色衣袍,腰上系了根银白宫绦。扇子还是那把扇子,墨发束了一半,眼中满是得意。
顾清珩肤白,穿这样淡色的衣衫总是像一团云一样,温柔中又带着些清冷,如果他能端着住架子的话。萧疏寻坐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请柬翻看了几眼:“你怎么拿到的?”
“东市有几个魔将在喝酒,我跟他们唠了几杯就要来了一张,如何呢?”顾清珩轻晃竹扇,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等着萧疏寻崇拜的眼神。
然而事实却是,东市确实有几个魔将在喝酒,但顾清珩刚凑过去就被嫌弃了:“一股子臭道士味,去去去!”
顾清珩还真自己闻了闻衣袖,转而又厚着脸皮跟人套近乎,软磨硬泡死皮赖脸最终花了十两白银才买来这么一张请柬。
萧疏寻勾唇轻笑没有拆穿他:“就一张,我们两个人能进去吗?”
“试试吧。”萧疏寻收拾着起身,外面的天还是暗的,这里的白日很短,灯火长明,月亮就是他们的太阳。
又到了那个楼前,两个女童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和昨天一样异口同声。顾清珩将手中请柬递出去,俩人却没有让开路。
其中一个收了手,另一个仍然举着胳膊歪头笑着,萧疏寻看看顾清珩眼神问他怎么办。
顾清珩推搡着萧疏寻从俩小孩中间挤过去:“一起的一起的!”
一进门才看到屏风上就绘着一幅并蒂莲花图,过了屏风,大堂中央是一个方形的台子,几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上舞动翩翩。
四周座席围了一圈,隔了走廊便是厢房,一眼可以望见二楼也尽是厢房,再往上便被红绸黄缎隔开,看不到了。
来往宾客众多,或携家带口,或独酌清酒,各个脸上都扬着笑。穿红衣绣草纹的都是这里的侍应郎,端茶的传菜的各司其职,有人也有鬼。就像门口那俩鬼童,做的是安保工作。
师徒二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酒菜,四下看着,却并不见新郎新娘。
顾清珩吃了几口酒,他酒量不怎么好,很快就上了脸,连着脖子都泛起红晕来,扇子点点萧疏寻的手背:“去找人问问。”
“你别喝了。”一眼没瞅住这人逮着酒就喝,萧疏寻有点不放心,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起身上二楼去了。
侍应伙计又给各桌客人添满了酒,顾清珩扯了扯衣领觉得有些热,扇子摊开晃着,目光却是在眼前的热闹中飘来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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