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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3春日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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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哭。”

吴优觉得李执是在诈她,自己一年都落不了的几次猛女泪,怎么那么凑巧被他碰到呢。

这个男人偶尔会很顽皮,经常像幼兽一样时不时拿犬牙衔她两口,惹得她在发脾气的边缘爆发,才假装乖巧懂事,举手投降。

这种轻狂,是专属于两人这种半熟恋人之间的试探与标记。

是么……吴优显然遗忘了很多:比如醉酒那次在李执车里的嚎啕大哭;又或者某些特定时刻,她不受控地战栗着淌下泪滴,一颗颗滚落脸颊,被情动中的男人用唇接住、吮舐入口。

李执噙着笑看了她一眼,扭头走开。

他大步上了二层甲板,往游船的尾端走去,靠近栏杆站着。手臂闲适地搭在三角防腐木把手上,放空自己,看成群的红嘴鸥跟随着飞翔。

它们舒展开白色翅膀,俯冲亲吻水面后,又调转方向昂扬向上。翼端的灰羽划动,回转往复,像一支支上好的善琏湖笔①,以天空为纸,挥毫泼墨。

少顷,吴优也从下层舷梯口探出头。安静的冬日午后,李执难得穿了一袭浅色系,米色磨毛西裤加纯白半高领竖条纹毛衣,外穿冰川白长款大衣。

李执背后是远山层叠的黛色,与深浅不一的天青与湖蓝。他和飞鸟一样色彩轻盈,落入眼帘中,点亮画面。

和穿着件修身款白色羽绒服,裹成一团香甜糯米滋的吴优,莫名地有点配。

当然不是巧合,李执以前对“情侣装”这种营销最嗤之以鼻,觉得这是品牌推广黔驴技穷的表现。

放假前一天,看吴优在衣帽间打包行李,鬼使神差地,他却跟着过去挑拣了几件衣服。

吴优已三两步上完踏面,径直走到船尾背对着她的李执,伸手在他后腰上狠狠锤了一拳。

李执只虚躲了一下,挨了个结结实实。他受得不亏,刚刚在楼下那表情实在过于欠扁。

消完了气,吴优把手肘支在栏杆上,跟李执并肩站在一起。

李执从口袋里掏出小包装的面包,拆开袋子掰了一块,吴优接过去托在掌心。

离两人不远处的一截栏杆扶手上,站着一只有点羸弱的小红嘴鸥。孤身离群,保持着警惕心不肯靠近;却又间或歪头偷瞅,贼头贼脑地有点可爱。

终于被吴优逗弄着,在她手上啄食了起来。到底是一只稚鸟,没用多久时间,就吃得有滋有味,乐不思蜀。

李执侧倚着身,看吴优沉浸式地互动投喂:时而触碰下小东西的羽毛,然后又悄悄地转动角度,与自己借位拍照留念。

刚刚还远在天边、来去不羁的生灵,落入了人类温情的圈套。

……其实也不需那么多试探,没有什么危险。向高处是自由,低下头是人间。②

冬日午后的阳光和煦,照得人懒洋洋、行动都变得迟缓。季节更迭,不觉间春天的脚步将近。

李执就这样陪着吴优,娓娓述说起他们的初遇,在上一个春天里。

那天一样是个大晴天,李执去接琢子,捎上她一同回趟老家,为母亲庆生。

他把车子停在靠近写字楼背面的一个小停车场,那里有一扇侧门,转过去直通楼栋的内部货梯。

这是李琢支使李执停的位置,今天她打算翘会儿班。公司里其他人不管有事没事,一副热火朝天认真工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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