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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34章 芝兰玉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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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和白兰看对了眼,两人整天出双入对地在我面前晃悠,我也懒得去操心,只凭他们开心就好。

我替他俩指了婚,等再过几年暮秋到了年岁出府,便可同白兰一道好生过日子,我还给他俩留了张房契和两处地契,暮秋跟我这么些年,我自然不会亏待于她。

年初,南边出了大乱子。

南宋的前宋主驾崩,新主登基,残暴恶劣,倒行逆施。

先是随便寻了些不痛不痒的由头,处死了好几个宗室亲王,再又费尽心思地网罗罪名,一并株连了若干个主张与北朝交好的肱骨之臣。

南宋朝野上下,一片混乱。

暴政之下,哀嚎震天。

杀伐之中,血流成河。

许多拥兵自重的宗室王公,踏上了当年刘陆父子的老路,携家眷四处奔逃,远离是非之地。

至秋末,大量南逃而来的落魄宗室集结于魏宋两国边境,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怨声载道。

淮北淮南,形式险峻,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我朝的子民如此受苦受难,大魏朝廷自然看不下去,当即派出骠骑大将军、丹阳王刘陆,率军五万,战车三万,浩浩荡荡地抵达了魏宋边境。

出征之日,烟尘蔽天,气势如虹。

起初,朝廷选拔用人之际,争议颇多。

有人道,丹阳王刘陆与这帮游荡在边境作乱的贼子一般,都是从建康逃亡出来的叛臣。

只是他们既没有丹阳王的兵力,亦没有丹阳王的魄力,不敢投靠大魏,又舍不得离了南宋,只得游走在边境之处,靠压榨着流民百姓过活。

丹阳王虽投诚大魏多年,但说到底,仍是和他们一样的出身,是为同一类人。

面对昔日之交,丹阳王难保不会在战场上放水,这一仗真要打起来,大魏不定能讨到什么好处。

秉持这一说法的,是以摄政王元雷为代表的大魏宗室子弟,他们对从南边来的叛臣多少有些心存芥蒂。

丹阳王作战勇武,从无败绩,一直以来深受前两任先皇重用,积年累月,已在朝中树敌众多,其中就不乏曾以打仗谋生的宗亲世族们。

而站在这一反面的却是,以冯祀冯太师为代表的文官组织,太师冯祀认为,丹阳王既已投诚大魏,屡建奇功,其忠诚之心,为人所见。

朝廷理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再则,丹阳王身为南人,更懂南人的作战方式和战术弱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若是派出个只擅骑兵战的北朝武将,怕是到了南边,这仗还没开始打,就被南方的热气给生生逼了回来。

冯祀历任三代君主,在朝中颇有威望,其人从善如流,仗义执言。

他这番话一出,打消了众多官员的顾虑。

摄政王虽足智多谋,但毕竟人还年轻,比起三代老臣,百官中还是偏向冯祀的人多一些。

丹阳王刘陆在南边的战场上奋勇杀敌,带领大魏的精兵干将保卫着大魏的子民。

刘起深入宫中,尽心教导幼主,倾囊相授,知无不言。

我与他的感情也在岁月的磋磨中日渐深厚。

他日日宿在我房中。

只是这多年来,我仍未曾有孕。

朝堂上,太傅胡迁的话语权愈发大了,除了太师冯祀能与之抗衡,就连身为宗亲的摄政王元雷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后宫中,几乎成了太后胡怜的一言堂,大事小情,皆要由其亲自裁夺。

许多时候,她更是毫无顾忌地将手伸向前朝,通过亲兄胡迁之手,左右起朝堂之事来。

一时间,大魏的天下竟分不清是元氏的天下,还是他胡氏的天下。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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