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缠绵悱恻(1 / 2)
上官?因为张佩新那个案子,正心情烦闷,上午去顾景澜那,又未能一吐为快,此时见到芷儿,倒觉得颇为亲切,两人都是有所顾忌之人,因此,上官?不由得将张佩新这个案子的始末和盘托出。
“前几日,有一名农家女子,约莫寅正到卯初时分死在州桥街上,女子容貌姣好,脸上有手掌印,似乎曾经被人捂住口鼻所致,后脑勺有撞击伤痕,背部衣服被扯开处,有明显的车辙印记,身上多处伤痕,死前曾被人侵犯。”上官?眉头紧锁。
“我也有所耳闻,据传是张将军家二公子所为?”芷儿问道。
“确实怀疑是张大将军家二公子张佩新所为,找到不少物证,比如马车,女子所戴的耳环,只可惜并无人证,如今,张家已经有一名仆役前来认罪,如民众口口相传的那样,张家权大势大,一个农家女子,又岂能撼动张家……”上官?重重叹息。
“如何得知就是这张大将军家二公子所为?”
“张大将军一共只有两子,这二公子是他四十多岁才得的,飞扬跋扈,多次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听闻只因某个卖豆腐的小贩娘子有几分姿色,就趁夜掳走,事后还向几名官宦子弟吹嘘。我曾多次去查问,可惜这个小贩和他娘子都矢口否认,不久之后更是离开了汴京城。”
“遇到这种事情,女子担心名声受损,又害怕被人打击报复,自然不敢声张。”芷儿也是一声叹息,“上官公子,可否详细说说那块布料?”
上官?便将那块布帛织法纹样详细说了一遍。
“如若真是名贵丝织,又是产自苏州,极有可能就是我林家所制,方才听完上官公子所述,我已经心里有数了,此种丝绸,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仆役能用的上的,待明日去开封府看过,我必能分辨,还请公子放心。”
“如此甚好,没想到一日两次遇见田大娘子,上午解我疑虑,下午又解我难题,想是有缘!明日我让差役去府上接田大娘子!”上官?喜出望外。
一番话说的林芷儿红了脸,道:“上官公子上次救我,还不知该如何感谢,如若能有所帮助就再好不过了,今日未知公子在此,打扰公子雅兴了,芷儿先行告退。”
上官?也是连连行礼。
拜别之后,芷儿便携白雪下了碧涛阁。独留上官?在阁楼上久久失神,又隐隐惆怅。
实在奇怪,每次见到这女子,总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见过,可这女子来自苏州,自己却没有去过苏州,又是何时见过呢?
见芷儿和白露回到船上,月影先吩咐船家原路返回,接着迎了出来,问道:“芷儿姐姐,这上面景色如何?”
“属实天高地阔、心旷神怡。”芷儿道。
“是,此处清新幽静,等到深秋冬日,更是人烟稀少,最适合独自前来抚琴唱曲,总有天大地大,孑然一身的畅快轻松之感。”月影道。
“今日与妹妹相交,方知道妹妹诗词歌赋,吹笛弹奏,无一不通,又重情重义,实在难得,想来妹妹也是出自诗书之家,怎么……”芷儿眼见月影谈吐不凡,又识词曲音律,因此疑惑她为何会流落烟柳阁。
“姐姐有所不知,我父亲也曾是地方小官,我幼时也曾无忧无虑,父亲教我读书写字,母亲教我弹琴奏曲,一心培养我成为大家闺秀,只可惜我八九岁时父亲早逝,母亲没了依靠,没支撑多久,便不得不带着我投奔姨父姨母,我姨父……实乃禽兽,在我十二三岁时便……”月影垂泪。
又咬牙道:“我母亲知道后,一病不起,没多久也撒手人寰,我姨父更是变本加厉,后又将我卖掉……”
芷儿听闻,愤怒不已,道:“世上竟有如此禽兽之人!”便握住月影的手,“只怪女子依附于人,难以自己讨生活,否则,也无需风雨飘摇。”
“自古命运如此,月影早已认命。”月影眼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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