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霄云镇四(2 / 2)
戏台上又是一阵锣鼓喧嚣,戏楼掌声雷动。
她长舒一口气,泪痕干透后,将信笺仔细折好,塞放进锦囊。然后将永晟钱庄的账簿摊开,就着烛火打着算盘,因时间紧迫,她只将去岁年末的账过了一遍。
时间过得飞快,一曲落幕,她正好算完。嘈杂的椅凳碰撞,茶盏磕碰,人□□耳声过,她将所有一切连带着锦囊都锁进木匣。
随后起身推开门,宋家姊妹正倚着栏杆望着楼下戏台上的武旦,见了她笑着迎了上来。
她将钥匙递过去,宋家姊妹见她眼眶通红,相视一眼,迟迟没有接过。钟令音揉了揉鼻子,强撑着笑道:“许是晚间风寒,身体有些经受不住。”
她的声音有些哑,经她自己解释,总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但宋家姊妹没有拆穿。
“我在秦王世子府尚未站稳脚跟,府中人多眼杂,万一哪一日被人偷看嚼了舌根,岂不是得不偿失。”钟令音将钥匙塞进宋秋月的手中,“过些日子,我回府细细探查一番,再与你们姊妹二人联系。”
宋秋月没再推辞,宋春时上前执住她的手:“姑娘,我听闻秦王世子待你极好,可当真?”
钟令音摇摇头又点点头,没回应她的问话,只道:“里头的木匣记得收好,这处地界也爷别再来了。”
??
与宋家姊妹道别,已近宵禁的时刻,街市人少了许多,摊贩收拢货品,零星几名行人也是步履匆匆。
钟令音心思重重,黯然地往回走。
她本以为是老天的捉弄,让她在新婚之夜了解自己的命运,之后又一次次地给她响亮的耳光,让她认命认栽。
可那封信笺的内容,钟粟青为她所筹划的一切,都像是雪山之巅突然滚落下的一团雪块,随着滚落逐渐积聚,引起强大的雪崩之势。
她的妹妹,真诚善良,怎么能落得一个被人夺舍的下场?既然钟粟青能为她争,她能做什么呢?视若无睹,安然接受,然后开启一个崭新的人生吗?
她做不到。
钟令音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头顶上的两线红灯笼在静谧的夜晚就显得有些空洞。街市残留的某些垃圾随着风卷飘荡,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垃圾?秽污?
钟令音眉头一皱,登时立在原地,眼睛紧紧等着风卷过的那张废弃的油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脑子里的一些词汇根本没有来源依据。
刚刚粟青的那封信里也提到过几次三番,整整第十次……之类的言语,也就是说其实她所认知的故事仅仅只是十次中的某一次。
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次的钟粟青,沈知行,甚至是萧时桉都和她的认知中的有所不同。
所以如今她确确实实在经历一段没有规定剧情的故事。或许是可以由自己书写掌控的故事?
但也不对,这个钟粟青似乎对剧情把控的很是熟练,她们应该都是某种组织的成员,来此是为完成既定的目标。她猜想应该是帮沈知行谋得皇位,解决掉她这个绊脚石,才能顺理成章成为皇后。
钟令音晃晃脑袋,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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