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盟友(1 / 2)
不知道郑淑妃和魏王李景益是怎么做到的,那位无辜的端酒宫女第二日就认了罪??因为尚在年节,皇帝还是留了她一条命,处以杖六十,至于能不能受得住,那就得交给命运了。
因着昨晚这桩意外,防微杜渐的李景斯被皇帝大大重赏,李知节和裴钦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当然,李景益也很不要脸地混上了一份。
然而年节还没有过完,也就意味着宫宴还得持续,至少大年初一是这样,因此尽管昨晚李知节和李景益几乎算是完全撕破了脸皮,但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得在皇帝面前装得客客气气、和和睦睦的。
大年初一的宫宴规模不及除夕夜,只是皇亲国戚之间、家宴性质的聚餐,氛围更加轻松随意,吃撑了起来唱两嗓子都没问题。
……就比如宴席中央正在跳舞的这位大汉,好像是她的某位叔叔,喝酒喝上了头,夺过乐师的羯鼓,别在腰间,一边胡旋一边击鼓,不知想到了什么,还两眼泪汪汪的。
皇帝一时兴起,也让人拿来了自己珍藏的琵琶,抱在怀中,手持拨片演奏着为他助兴。
席间十分其乐融融。
“昨晚真是惊险啊……”齐王李景尔不知何时绕到李知节旁坐下,这么试探着、若有所指地说道,“长兄不愧是长兄,第二日就跟没事人一样了,真是叫我等望尘莫及。”
“大哥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李知节滴水不漏地说。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看不透昨晚的真相。
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便被挤到了一边的李景斯有些不满,于是哼哼唧唧地说:“二哥怎么坐到我这儿来了?”
李景尔用力拍了拍他的背,佯怒说道,“怎么,你不乐意?”
“好痛!二哥什么时候手劲也这么大了?”
“吃你的,”李景尔抬手舀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偏过头对裴钦说道,“裴二郎威武不屈、刚正不阿,实在叫本王敬服啊!”
“殿下谬赞了。”裴钦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拱了拱手说道。
“二郎这般客气做什么?过不了两个月就是自家人了,随五娘称本王一声‘阿兄’就行,”他呵呵笑了两声,然后话题一转,关切地问道,“最近郑公的事没少让二郎费神吧?可还顺利?”
“还好、还好。”裴钦有些警惕地一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如此戒备,李景尔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髭:“唉,郑公这些年是备受我阿耶信任……有时候有恃无恐也能理解,但若是众臣都因畏惧郑公权势,不敢指出他的问题,那朝堂风气可想而知!人心不古啊!大成正需要二郎这样敢说真话的栋梁之材!”
“阿兄说的是,”李知节抿了口茶,淡淡说道,“不过,阿兄在朝中素有名望,一句话顶我们十句,若是愿意劝一劝郑公,想来必定事半功倍。”
“哈哈哈!”李景尔无奈地摇了摇头,揶揄着笑道,“五娘定是在怪为兄不帮裴二郎的忙啊!”
他说罢,伸长手臂压了压裴钦的肩,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色道:“说真的,二郎若是有难处便来找我,我一定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