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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王府设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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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庄姝这般说栾蘅知这是她自己的意愿,便不再多问。

侧头望去,庄姝脸上只露着淡淡的笑颜。

二人正说着话,雁远进来道:“二位娘子,长公主的凤辇已经到王府门口了。”

闻言,二人匆忙下榻。

栾蘅嘴角还留有蜜枣的些许糖渍,庄姝指着她吃得像是小花猫般的双颊取笑,一面又叫长琴端来热水,替她擦去嘴角糖渍。

筱竹替她敷了薄薄一层脂粉,二人这才匆匆赶往正院。

好在雁远消息通传得及时。

二人赶至正院,瑞康长公主方进正厅,二人便跟在众位夫人娘子身后对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裙尾一甩,教众人都坐下。

瑞康长公主今日带了家中的二郎与长乐郡主同来。

左边那位梳着双垂髻的小娘子正是那日见过的长乐郡主。

右边一位头戴黑色幞头,身着雀蓝圆领袍的俊美郎君想必就是赵二郎了。

赵秉云生得剑眉星目,身量又高,在一众夫人娘子面前尤为突出。

栾蘅悄声对庄姝道:“阿姊你瞧,赵二郎腰上别的那条鹿角马鞭,是去岁新年他在马球赛上赢得的。那可是西域进贡来的,不知今年还有没有?”

庄姝望去,果然见少年腰间别着一个卷起的马绳鞭子,手柄处尤为精致,鹿角上又包裹了一层银片,上面还嵌有数颗大大小小的天河石珠子。

赵二郎时不时将手摁在腰间那根马鞭上,指尖摩挲着天河石,动作娴熟自然,可见也极其喜爱它,这番动作已成了习惯。

待众人都坐下,瑞康长公主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这才看见了庄姝。

她对庄姝道:“阿姝快上前来。”

众人面上不显,心下却道难道传言不假,瑞康长公主难道真的看上了平阳王府的这位养女?

栾蘅自觉放开握着庄姝的手,因来前谢子溪与她提过一回,她倒并不惊讶。

庄姝上前,又福了一礼。

瑞康长公主对她表现得尤为亲热,拉着庄姝坐在她身侧,“听闻你这些日子也养了不少花?”

庄姝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皆因那日在长公主府中长了见识,得长公主赏赐的山茶,又怕花房只有一株花显得落寞,便又采买了些,权当给山茶花做个伴了。”

瑞康长公主闻言笑的愈发开怀:“瞧瞧这丫头,当真是个心软之人,本宫还从未听说过这一说法,当真是个妙人!”

长公主这番话倒叫庄姝臊红了脸,便也只好笑笑:“殿下谬赞了,阿姝不敢当。”

长公主并不掩饰对她的喜欢,直说:“这丫头我是真喜欢,若是托生在我家就好了。”

众人俱都吃了一惊,要说若是看中庄姝,有意结亲也罢。

如今这番话可见长公主恨不得拿她当女儿,对她倒是真喜欢。

一时,众人目光都不由落在庄姝身上。

庄姝登时便觉如芒在背,便道:“阿姝感恩殿下厚爱。”因想起了早逝的阿耶阿娘,庄姝回话时竟有些想要落泪。

瑞康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长乐郡主也听明白了,她抬眼看了眼庄姝,不明白阿娘为何对这个小娘子如此喜爱。

便有些吃味地喊了一声“阿娘”,瑞康长公主将她揽住:“怎的?莫非还嫌阿娘不够疼你。”

这时又有婢子来禀,庆王妃来了。

在座众人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庆王妃身上。

来人身着披枣红大氅,着一件宝蓝交领团花襦与石榴裙,头梳云髻,插玉兰花簪与金色面梳。

进了屋内,婢子替她脱去大氅,露出纤细修长的身形。

单论相貌庆王妃并非绝色,单薄的五官稍显寡淡,可她一双眼睛又生得极好,狡黠灵动之中又蕴含几分不易捉摸的妩媚,便是旁人学也学不来、

说起这位庆王妃,倒是位神秘又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庆王名唤李琮,是圣上幼弟,今年不过二十又八。

李琮年少在京中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因其长相俊美又使得一手好丹青,引得京中无数小娘子为他折腰。

奈何他成日混迹在平康坊内的画春楼中,最爱执笔为红颜,又放言此生只做风流人。

这般行径,令言官颇为不喜。

直至及冠,李琮仍未娶妻,皇后和瑞康长公主替他张罗了数次,皆被他搞砸了,气得二人不愿再插手他的婚事。

原以为庆王这一生便如此般浑过。

谁知三年前李琮忽然改邪归正,特入宫请旨求圣上赐婚,他要娶之人便是如今的庆王妃。

圣上当他醒悟,便笑眯眯问要娶之人是哪家的小娘子,庆王规规矩矩答:“婉娘是青州人士。”

圣上一听是青州人,皱眉,有些不满。

皇后在旁扯了扯圣上衣袖,圣上随即想到幼弟往日作派,有所妥协,便又追问其家世。

庆王见圣上与娘娘皆是好说话的模样,便叽里呱啦讲了一通。

圣上听完才知这婉娘市井出身,且是二嫁之身,顿生不满,不肯赐婚,拍案怒道:“你当婚姻是儿戏?”

庆王忙跪地磕头道:“臣弟不敢。”

第一次求旨赐婚被拒,庆王倒也不沮丧,收拾收拾出了宫。

未过几日他又进宫请旨赐婚,再遭拒绝。

如此往复,圣上也被他弄得不胜厌烦。庆王倒也识趣,旋即改变策略,求到皇后跟前,就连瑞康长公主府也跑了数趟。

瑞康长公主原以为十一郎是想给他的王妃一个体面才不厌其烦地入宫请旨。

待她派了人去查,才知原是那位婉娘不愿嫁他。

如此,他只能霸王硬上弓。

瑞康长公主当即传信到了宫里,皇后知道了,也不再替他说话。

原以为庆王不能得逞,过几个月便就能歇了心思,谁知这次所有人都猜错了。

许是精诚所至,那位婉娘后来被他感化,遂同意嫁入庆王府。

这一年圣上也知道了二人的事,庆王再次问他可是想清楚了,庆王道:“臣弟此生非婉娘不娶。”

圣上便也不再为难,下旨为二人赐婚。

庆王婚后倒真是脱胎换骨了,莫说画春楼,便是平康坊都甚少再踏足。

“听着倒像是个写出来的故事。”

“正因如此,庆王与庆王妃之事才在京中广为流传。不过庆王妃极少露面,大家对她便愈发好奇了。”

栾蘅将庆王与庆王妃之事说给庄姝听,庄姝听得连连咂舌。

二人正坐房内闲聊。

栾蘅肚里总有许多话要说,庄姝也是位好听众。

正欲继续往下说,院外婢子步履匆匆,又有些嘈杂的动静。

庄姝探身问候在外间的雁远,“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雁远也不知,正要出去打探,阿福已跑了过来。

“是长乐郡主出事了。”阿福大喘一口气继续道:“长乐郡主原本在后院玩耍,婢子们稍不留神,郡主就不见了。”

庄姝与栾蘅得知此消息便也出院寻找。

庄姝院子离后院最近,她带着雁远和长琴同栾蘅分散寻找,王府其他婢子与家奴也都四散开来。

因长乐郡主身份贵重,众人不敢懈怠,一面有婢子去前院禀报,更多的人得了消息便都沿着后院找寻起来。

庄姝问了跟随长乐郡主的婢女,得知因长乐郡主说要吃山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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