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马球赛二(1 / 2)
庄姝只听见耳畔呼啸风声,对面四人步步紧逼,且他们在吕家娘子身上吃过亏,此番更是十分警惕。
两队人马你追我赶。
眼看一炷香即将燃尽,李航球杖与穆竣球杖相持不下。
李航小声道:“今日世子让我一局,他日定送套更上乘的钗冠给你。”
穆竣最见不得这般做派,鼻尖轻轻哼两声回应他。又趁李航不备之际,将球击至庄姝方向。
他不同意便罢,偏还从他手里抢了球,李航怒极,追着庄姝便去了。
只是终究晚了,庄姝计算着距离,策马疾驰,一挥杆,球已入洞。
李航气得将球杖摔在地上。
他的侍从忙小跑上前拾起球杖,躬身讨好地递给他,却连人带杆被李航一脚踢开。
这一脚力道不轻,侍从抱杆躺在地上紧咬牙齿不敢松口。
待李航一行人走了他嘴里才发出几声呜咽,很快又小心翼翼跟了上去。
场下发生的一切李谡等人都尽收眼底。
八皇子李晋道:“李六郎同他父亲赤北候一样残暴不仁,平日在京中恣意妄为惯了,今日在皇后面前竟也丝毫不知收敛。”究其原因,只因近年赤北候治灾有方,圣上对其尤为重视。
元义十二年,沿河各州均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
赤北候主动揽下治理水灾的重任,南下治水。
不料这个平日游手好闲,只知游街骑马的侯爷竟真的有法子将水患止住。
这几年他深受皇恩,行事却越发嚣张,性子也变得十分乖戾。
李谡未言语,像是想什么事情出了神。
栾?又道:“太子殿下您瞧,马上那个可是阿姝?”
“是她。”李谡一早便认出来了。
“那日倒小瞧了她,不料她骑术如此精湛。殿下你猜先前赢了李航的吕二娘与她相比谁更胜一筹?”
李谡没有回答他这个无聊的问题,只盯着李航一干人道:“近来周源采与赤北候走得近?”
栾?挠挠头,“这……”
李谡眼梢觑他,栾?不敢有隐瞒:“是,听阿云说周侍郎近半年常赴赤北侯府的酒宴。”
李谡戏谑的眼神扫过他,只见栾?耳间微红,改口道:“听……听周三娘子说。”
“二郎,你可知欲盖弥彰是何意?”
闻言,栾?两耳愈发灼烫,对李谡,他敢怒却又不敢言。一时也分不清是怒意多还是羞赧更多。
此时西南方向的一个小亭内,一名清婉秀丽的女子正环着母亲的手道:“今日成钰公主的钗冠女儿是拿不到了,阿娘,明日请工匠到府里给我打一顶吧。”
妇人正是户部侍郎周源采的夫人刘氏,倚在她身侧的则是她的幼女,周府三娘子周寄云。
“好好好,今日回府便让你阿耶开库房,明日就命人去请匠人进府替你也打一顶。”
周寄云喜笑颜开,亲昵地倚在母亲身边。
母女二人正说笑,周寄云见婢女在亭外冲她使眼色,她眼眸一转,便说要去寻阿兄。
刘夫人不疑有他,由她去了。
廊下,婢女玉心见自家娘子出来立即跟上周寄云。
二人行了一段路,周寄云问:“他有说什么?”
“栾二郎说娘子若是喜欢成钰公主的钗冠,他便去央求公主再赐一顶。”
“这般傻,他给了我如何戴出门?”周寄云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却掩饰不住笑意。
玉心小声嘀咕:“若娘子日后嫁入栾府自然就戴得。”
周寄云脸烧起来,当即斥道:“不可胡言!”
玉心也知自己口快,好在附近没什么人,想必也没被旁人听去。
庄姝一行人下场,宫人捧着钗冠过来交予穆竣。
穆竣将钗冠给了尚意。
尚意捧着这顶钗冠,简直爱不释手。
穆竣说:“再过两场彩头就是太子的小白马了,上场的定是八皇子栾三郎等人。栾三郎和八皇子都擅长骑射,马球打的也好,想赢他们从余下二人入手最为稳妥。”
对手实力强悍不提,一场比赛结束四人都耗费不少体力。
雁远为四人倒茶,转达方才王妃嘱咐她的话,“王妃方才让玉芙姐姐传话,让世子与娘子们凡事尽心足以。”又格外叮嘱庄姝,“王妃说娘子身体尚未完全痊愈,切记一定不可逞强。”
庄姝拿手巾拭汗,她自马上下来脸上就挂着红红两团,额间沁出些汗,鬓角也被打湿了。
雁远担心她受凉,“两位娘子去换身衣裳吧,您要是再受寒,我可就得挨罚了。”
几人都出汗了,好在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都带了衣物在外面小帐里。
穆竣便说:“阿姝和尚意先去吧。”
彭尚意一路抱着她那顶钗环,到了小帐内才放下。
雁远替两人拿了衣物来换,彭尚意急不可耐展示他们赢回来的战利品:“雁远,你看这顶钗冠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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