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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捏了捏鼻梁,虽然这样有欺骗别人真心的嫌疑,但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摆脱廉晟,丢掉廉晟未婚妻这个头衔,给主角受让出位置来。
要么主动勾引男人,要么莫名其妙被丢去抹布。
在这两个选项面前,怎么选,实在是不用考虑。
小道越来越窄,两旁树影憧憧,灰色的天空一角自叶羽之间泄露。
冯叔开得有些迟疑,转头请示夏颂白:“少爷,还继续往前吗?”
道路颠簸,行道树渐渐稀疏,能望得见前方停靠着一辆黑色宾利。
夏颂白眼前一亮:“停车。”
冯叔虽然不解,到底将车缓缓停下,夏颂白却并没有下车,只是开口说:“你下去问问,他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等冯叔下车之后,夏颂白立刻看向窗外,眼看冯叔走到车边,还没开口,驾驶位的车门已经打开。
车内,身形高挺年轻的司机下车,看起来面上含笑地同冯叔交谈。
但夏颂白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极为警觉地盯着冯叔。
如果来人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他肯定能第一时间将人制服。
夏颂白眨眨眼,冯叔已经回来,夏颂白降下车窗,听冯叔说:“他们车坏了,在等维修人员赶来。”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冯叔说:“我刚刚看了一眼,就是电瓶出了问题,我把车开过去接个电就行了。少爷您看?”
“既然能修,你就去帮帮他们。”
冯叔在夏家干了二十多年,算是夏家为数不多的热心肠,夏颂白今天特意带他出来,就是知道,如果是另外一名司机,就算遇到的是这样的小事,也绝对不会提出要主动帮忙。
这样的天气,车内没开空调实在是闷得待不住。冯叔和宾利司机修车的时候,夏颂白下车透气,宾利后座车窗也降了下来,露出一张青年男人的面孔。
青年看起来二十出头,鼻梁高挺,宽而深的眼皮折痕下,是一双英气勃勃的眼睛,五官英俊,带着混血特有的立体感。
他的神情原本有些烦躁,在看到夏颂白的一刻,忽然顿住。
夏颂白礼貌地向他打了个招呼:“你好。”
青年回过神来,连忙将车门推开下了车。
他有一米八多,肩宽腰细,一看就知道经常健身。夏颂白只比他低了一点,但是身形更为修长纤细,和他面对面站着,腰肢像是能被一手掌控。
青年视线凝在夏颂白脸上,几乎移不开眼睛,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有些心不在焉说:“你好,我叫沈钊。”
夏颂白没有报自己的名字,只是对着他笑了笑。
沈钊也不在意,没话找话说:“真是麻烦你们了,没想到车会坏在这里。要不是你们,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维修的过来。”
夏颂白微笑说:“举手之劳而已,沈先生太客气了。”
“叫我阿钊就行。”沈钊说完,就觉得自己有些太主动了,咳了一声说,“我看我们俩年纪应该差不多,你也还在念书吧?就不要叫的那么郑重了。”
“是,我今年大四了。”
“我还以为你刚上大学。”沈钊总算是从刚刚看到夏颂白面容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也恢复了平日交际的水准,“你也是要去港口?”
“要去岛上的赛马场。”
“那场马会?”
夏颂白“嗯”了一声,沈钊说:“我也受邀了,不然待会儿你坐我的船……”
话说到一半,就被司机给打断了:“先生的电话。”
沈钊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没胆子不接电话,磨磨蹭蹭地拿起手机,还不忘了叮嘱夏颂白:“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你等我一下。”
夏颂白眼睛弯了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汽车电瓶亏电其实很好维修,不过片刻,宾利便重新发动起来。
冯叔来和夏颂白请示:“少爷,咱们走吗?”
夏颂白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和沈钊打个招呼。
沈钊还站在原处,电话说到现在还没挂断,只是明显是被训了,神情有些低落地低着头。
夏颂白当做没看到,含笑和他说:“车修好了,我们先走一步。”
沈钊闻言,下意识回头,手机里是视频通话,他一转身,恰好能照到身后的夏颂白。
天空是极为阴沉的灰,越发显出夏颂白肌肤的白,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清甜光洁至极。他长了一双精致漂亮的眼睛,圆而明亮,眼尾微微挑起,因为沈钊突然转身,他像是被吓到了,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又似猫一样善睐有光。
风吹动他的衣襟,露出衣领下倒扣玉碗似的锁骨,纤细的脖颈上,喉结处恰好点着一颗玫瑰颜色的小痣。
沈钊过去不觉得自己原来这么好色,可现在看到夏颂白,突然有了一种坠入爱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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