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不讨喜的(2 / 2)
不过按照那日她偷听到的,周蕴文现在的处境应该比她要安全很多。
杳月又响起那天的枪声,忍不住身子一抖,他出了好多血,还是不要跟她混在一起,安心养伤才是。
这样一想,杳月的心也静了不少。她将怀表放进贴身口袋,便出了门去。
小春已经在收拾板车了,专门找出一床破得掉渣的被子丢在车上,让盈凤和张大宇躺上去的同时把包袱细软都塞进破被里。
杳月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叫张大宇整个人趴在板车上,又把棉被一角搭在盈凤的上半张脸上。
小春在一旁看着,“这锅底灰一抹,真感觉她俩携这病传染性极强,我都想捂鼻子了。”
她们两个一个拖车一个推车,就这么往城外走去。
果不其然,奉天城内气氛凝重,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一队接着一队的宪兵队交替巡逻。还有不少日本兵沿街直接抓过青壮年男人就带上车,美其名曰“治安维保”。然而对于中国人确实伸手就打,上脚就踢,街上惨叫不断。
很快,杳月一行人就被盯上。
留着小胡子的日本兵挥着军刀叫她们停下。
杳月和小春乖乖照做。
日本兵还跟着一个穿汗衫的中国人,对着日本人笑得一脸谄媚,对她们则是凶相毕露,“什么人?干什么去?车上是什么?”
小春点头哈腰,一副乡下人的模样,赶紧道,“军爷,不好意思,车上是我弟弟弟媳,她们不慎染了病,我们实在照顾不了了,只好送到乡下养......”
话音未落,那日本兵已经挑起盖在盈凤脸上的破被子,结果下一秒当即“啊”的大叫了一声。汉奸翻译赶紧去看,当即也小脸煞白,指着躺在板车上装死的盈凤,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这,这是死了吧?”
杳月赶紧答,“没有没有,就是病的严重!”
盈凤很给面子地咳嗽了两声,结果躺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的更是地动山摇。
“她她她,什么病?”
杳月赶紧答,“大夫......大夫说,好像是什么结核,哦哦,是肺结核!”她也跟着咳嗽了两声,“我们也不懂,但医生说这病传人,我们也没办法了,只好......咳咳......”
吓得旁边的日本兵听不懂中国话都看懂了,当即捂着鼻子就要走。汉奸翻译有样学样,当即捂住鼻子,不知道跟日本兵说了什么,日本兵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挥手放行。
杳月和小春正要道谢,却见周遭根本不见人影了。
“快走快走!”小春推推杳月,“愣着干嘛!”
*
不过是下午三四点,天色昏黄阴沉,俨然一副大雨将至的模样。
医院里气氛焦灼。
“我必须要出去。”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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