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危如累卵(1 / 2)
宝淳缓了几日好多了,瞧起来和以往没有任何差别,晏端抽空来看过她,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龚娴还是一如既往地进宫来为公主授课。
好似一切如常。
傍晚时分,卞持盈站在案边作画,迟月探头过去一瞧,发现是一幅月下兰花图,她笑道:“殿下画功进益了,怎么想起来要画画了。”
卞持盈垂眸,认真看着笔下,一心二用答道:“瞧着宝淳爱作画,我心里痒痒,也想提笔来画一画。”
“殿下。”覃嬷嬷疾步进了屋来,神色不太好:“有人盯上了小郎君。”
有人盯上了卞烨?
卞持盈缓缓放下笔,她看着墨迹未干的画作,低声吩咐道:“跟紧点,必要时出手也无妨,先斩后奏也可行。”
覃明善出去后,迟月看向皇后:“殿下,会是谁?”
卞持盈重新提笔垂首:“还会是谁,不是太后就是开国侯。”
至于晏端,不是说他不可疑,他倒是想,只是没有这样的心计。
傍晚,宫外传来消息,说堂弟卞炜出事了,断了一双腿,叔父卞澜则是昏死过去。卞持盈想了想,还是打算出宫去看看。
她怀疑卞炜出事,和小弟卞烨有关。
出宫时,她恰好碰见了刚回宫的晏端,夫妻二人擦肩而过。
迟月瞧着心里颇不是滋味。
到底谁是皇帝?正经的皇帝什么事都不做,满心玩乐,一有机会就出宫去,将所有政事都丢给皇后殿下,真是没脸没皮。
卞持盈没有回家里,直接去了叔父卞澜府上。
纵然家宅大乱,可满屋子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候着。
卞持盈一踏进屋便看向婶婶戚阅竹:“府上情况如何?”
不等戚阅竹开口,她旁边的妇人忽然痛哭出声:“皇后殿下!快救救我儿阿炜!阿炜是为了救阿烨才受伤的!”
“住口!”戚阅竹只觉丢脸,低声呵斥:“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那妇人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哭得愈发大声了,她还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卞持盈脚下,哭天喊地。
卞持盈哪里会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她给迟月递了个眼神,走到一旁去。
迟月上前来,拎起那妇人衣裳,啪啪就是两个巴掌打下去:“大胆!皇后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妇人被扇得晕头转向,连哭都忘记了。
卞持盈和戚阅竹正在说话。
“叔父怎么样了?”卞持盈问道。
戚阅竹苦笑:“太医说过度悲愤,导致气急攻心,加上之前被禁足在府,有郁结在心,他这一趟,怕是要躺上一段时日了。”
卞持盈看向这一屋子人:“现在是阿炳在管家?”
堂弟卞炳携妻贺辅玉上前见礼。
卞持盈叮嘱了两句,没有多说。
她看向仍坐在地上的潘娇。
潘娇是卞澜的姨娘,是他宠妾灭妻的“妾”,也是卞炜的生母。
若她是个安分守己的,卞持盈还会以礼相待。
迟月直接让人将潘娇拖下去了。
“阿炜是怎么回事?”卞持盈坐了下来,示意众人都坐下。
戚阅竹坐在她右侧,闻言便愁眉苦脸道:“听说是出去会友,然后莫名其妙被野狗咬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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