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搭船吗?(2 / 2)
海东青扑棱双翅,头顶白毛,委屈的向着老叟干枯蜡黄的手掌猛蹭,像个小孩跟爷爷撒娇。
“老三又没喂饱你?”
海东青嗷的一声。
“来,二爷给你抓鱼吃,”老叟说着,扔了斗笠,解去腰带,脱去单衣,皮肤黝黑硕健,转身,后背两道刀疤,阴狠狰狞。
叶熙偏过脸,虽说江湖男女,不拘小节,但她长居宫中,自幼学的也是世族小姐大家闺秀的礼节,男女授受不亲,哪怕是老叟,也略有尴尬,双颊微红。
好在摇桨叟噗通跳下东湖,人影不在。
东湖鱼米之乡,子民水性都好,入得深水散网,憋着半把个时辰不出来,绝非难事。
叶熙靠在长石边,观赏鹰立舟头。
暗灰羽毛,光泽潋滟,褐斑点缀,精神抖擞,胸口偏红,头顶尾上各一抹白,喙如弯刃爪如铁钩,一对鹰眸犀利而威严,鸟兽畏惧,矫健遒劲驰骋九霄云外林海雪原。
不足一刻,水裂清波,老叟跳回船中,两手各抓一条一尺多长的青鱼。
海东青欢快的扑过去,老叟把鱼扔在船上,浑身擦干,套上粗布衫,甩了甩湿漉漉的银发。
叶熙这次提前转了身子,避过不和谐,她仰脸看山,山上树影摇动,不似山风,像是人影。海东青的翅膀大开,飞离船身,绕着山体不高处盘旋两圈,又落下来。
人影渐显,前边一老二少,叶熙在亭云阁中都见过,三长老孙渔与他的两个徒弟,外加之后,抬着软轿的四个亭云阁弟子。
“弟子见过二师伯,”成微和成婉抚拳行礼,对着的,竟是那盘坐在船头擦头发的摇桨叟。
摇桨叟似是没听见。
孙渔瞥一眼站在鱼上宣示主权的海东青,很是无奈,“二哥,你怎的又给阿追抓鱼吃?你总是如此,它何时才能学会自己捕猎?”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老叟将银发盘起,冠子束住,“多好的鸟儿,都被你给饿瘦了。”
“都怪你惯它,老大不小了,连个兔子也逮不到,鱼也不会抓。”
亭云阁哪里是养了一只海东青,不学无术,好吃懒做,一次飞不足百米远,打起架来,恐怕连对岸农家养的大白鹅都不如,简直是鹰族之耻。
“阿追,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去吧,”孙渔眼不见为净。
鹰族之耻嗷嗷嚎叫,利爪一左一右,勾着两条不劳而获的青鱼,展翅而上,很快消失在云雾中,打算寻个山林僻静处,独自享受丰盛的美味佳肴。
摇桨叟直起身子,刚想对自家三弟饿着阿追的行为表示不满,忽见三长老身后,成微掀开软轿帘,抱着暖炉的丰沉半步支地,立马转为恭敬神色,“黎念见过阁主。”
“二长老,不必多礼。”
“阁主,您是要回苍山?”
二长老刚摆渡送阁主回阁,怎么两个时辰不到,阁主又下山了。虽知阁主的旧伤离不开苍山温泉,但至少之前每次回来,都住个五六天才走。
“先不回去,”丰沉也没说去哪儿,“烦二长老送我一程。”
孙渔与黎念使了个眼色,此事别多问了,过后再与之详说。
丰沉走近船边,路过叶熙,故作惊讶,“熙公主还未走啊。”
“没有船,”叶熙直言。
孙渔瞧着一条船横在眼前,笑说道,“二哥老每日午睡时候,是不做生意的。”
“是晚辈失礼,打扰二长老休息,”叶熙说着歉意,却是心想,怪不得老叟如此傲慢任性,生意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五个元宝全然不放在眼里,还驯养了一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