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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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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烟烟生于高门,出入宫廷,很早便懂得了何为世事无常,无能为力。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任烟烟常想如果她是一粒无法决定自己方向的尘埃,那她就顺从地随风而行,直至风让她飘落。

总之她不要自苦,不要成为京城里无数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的贵族女子中的一个。

就算崔砚池没有主动来谈一场,她也会找机会与他说清自己的底线,因为她清楚婚姻既成,自己与其想着无用赌气,还不如想想怎样能将生活尽力抓在手中,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说实话,将一切开诚布公之后,任烟烟倒觉得撇开感情不论,她与崔砚池或许还能成为盟友。

毕竟她一直欣赏这种目的明确,冷静理智的人。

不过她也很清楚她对崔砚池的感情只会止乎于欣赏,而不会成为爱慕。

因为她可以接受朋友私德有亏,却无法容忍丈夫无情无义。

崔砚池对家事毫不过问,任烟烟正是求之不得,她懒得管崔砚池如何想,自顾自地按着自己的喜好通改了遍家中布置。

大齐风俗,新婚夫妇应在婚礼后第七天回新娘家行拜门之礼,任烟烟既与崔砚池约好了要在众人面前做一对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在这些事情上自然会摆出让人无法指摘的姿态。

崔砚池心思都在公事上,他每日步履匆匆,晚上回来时自觉直奔书房,压根没注意到家里发生了哪些变化。

今日他为拜门之事告假在家,任烟烟准备好了派人来请他,他从书房一路穿花拂柳,方察觉到一路风景与印象里似有不同。

这日天气晴朗明媚,园中青绿鲜妍交相辉映,小径旁的桃金娘开得灿烂动人,崔砚池看着眼生,随口问花郎道:“以前小径旁有种这花吗?我怎么不记得?”

花郎回说:“不是,桃金娘是郡主前两日叫人来换上的,以前种的就是普通兰草。”

崔砚池后知后觉地点点头,站在路口环视了遍焕然一新的小院。

以前这儿是怎样来着?

他仔细回想,却想不大起来。

也是了,原来他就算住在这儿,每天也不过是在书房卧室来回往返,至于家里亭台楼阁如何布置,他没功夫操心,一应是交给了家中下人打理。

崔砚池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脚步,花郎唯恐自家公子叫郡主等得久了又受气,便好心提醒道:“公子,郡主在流芳亭等着呢。”

“噢。”

崔砚池回过神,望向园中那方凉亭,见亭子四檐挂着颜色轻柔的湖水蓝轻纱,一下又有些迷惑。

好像一路走来,家里不少地方都挂上了这样的帘幔?

纱幔随风轻飘,在阳光照射下发出细微闪烁的粼粼光亮,崔砚池走近流芳亭,还未踏上台阶,里面的人就倏忽将亭帘拨了开。

“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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