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2 / 2)
他还是那个叫人读不懂,看不透的张望舒。没人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可小朝却很确定,她想要的,仅是一个张望舒罢了,其余的,她根本不在乎。"我发现,你总有那么多顾虑。做人何必那么负累,轻松一点,会有不一样的光景。"小朝说这些时,唇角漾着几分肆意的笑,整个人都在发光,她永远都是这般明媚洒脱,张望舒最喜欢亦最欣赏她这副样子。
她眉眼弯弯,手肘撑在桌上,懒懒的撑着脸颊,似是有些困了,看着张望舒慢吞吞的说道:"你知道我师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张望舒挑挑眉,示意小朝继续说下去,日影融融,小朝眼波如丝,"不行就硬上。总有办法行得通。”
“霸王硬上弓?”张望舒笑了。
“是啊!”小朝反问:“那这只弓,可愿从了霸王?
’"
衍小朝。
张望舒笑了笑。一瞬间,他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死样子,又是那一句:“谁知道呢?”来敷小朝亦不在意的笑着。
日光渐落,透过层层缝隙,洒在地上仿佛一地碎金,风涌起,满院枯叶飞舞,同时也撩起了小朝额前的碎发,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树下,看远方夕阳西下,满天红光,谁也没再出声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
目光一侧,落在张望舒脸上,他是那般的惬意平和,那个时候,小朝就在心中暗暗发誓:
实意的喜欢你。
张望舒,总有一天,你会懂得我的决心。我敢保证,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真心一
一
张望舒虽醒了,可身体并没有全然恢复,他每日都需药浴,来排出他体内多余的药力,有时候药喝多了,觉得太苦,就会像小孩子般闹脾气,不过小朝发现,只需多哄上句,张大人就会将那苦滋滋的药喝得心甘情愿。
那段时间多雨,镇上湿漉漉,雾蒙蒙的,除了清早去集市,小朝通常都会留在院子里,陪着张望舒看看书,写写字。他是个耐得往的人,每日只需一本书,一只笔,就能静下心坐一整天,可小朝不行。
院子里的落叶,她扫干净了一遍又一遍,屋内的桌角地板,也被她擦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最后她实在是闲得发慌,便只能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看着天上的云飘来飘去,然后睡着了,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她没熬几日,就把算盘打在了张望舒身上。一个人看书能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两个人一起。
找点事做。
后来,她以病中得多走动,多锻炼为理,开始拉着张望舒往院外走,逛集市,买小吃,去田间乡野,在日落时分爬上高山,夜里赏星,偶尔小酌几杯镇上酿的美酒,一同酒,最后在半夜双双冻醒。这期间,张望舒甚至还学会了如何洗衣做饭,白衣染上红尘火,无形中,平添几分人气,只是这味道并不怎么样。这里和汴京不一样,曾经有很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在这短暂而又平静的日子里,他们通通都做了。有一次听镇上的樵
夫说,那半山腰上的枫叶林全都红了,绚丽夺目,甚是好看,张望舒对此心心念念,第二日小朝就带着张望舒去了,上山前,明明是晴空万里的好日头,可没一会就突降大雨,淋得他们猝不及防。
小朝带着张望舒狼狈的寻了一个山洞,二人躲进去,四目相对,纷纷没忍住笑出了声。小朝一直记得,那场雨很大,下了很久,山洞里火光微弱,寒风阵阵,他们二人相互依偎,有的没的聊了很多往事。
不过大多都是小朝在说,张望舒很少提起他的小时候,每次一问,他总是笑笑,一句没什么好说的,又将小朝敷衍了过去。小朝清楚,他身上藏着很多秘密,她愿意等待。最后那红了半边天的枫叶林是无福消受了,他们是天快亮时下的山,下山时张望舒不知去哪,抓了几把不知是何物的种子,说是送给小朝的。小朝问他,这是什么种子,张望舒说是花。小朝信了,第二日便在院子里找了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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