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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不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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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月初九。

尚未开朝,宫内外便传遍了三件大事。

其一,昨夜兰贤妃遭人刺杀,虽未得逞,但那宫女身手极佳,巡逻的禁军只伤了那宫女一刀,却也让她成功逃之夭夭,没被人抓了住,也没人瞧清了她的模样。

其二,也不知是何人传出,兰贤妃中的毒药里头加了足量的宁息草,据说这药原本是皇后安胎所特供??这便是说,除去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以及皇后宫里的几个贴身宫女,怕再没几个人能接触到此药。

其三,则是尚还该在休沐的白祭酒天还没亮就带着两人进了宫,据传,一个是正过了中年的壮汉子,一个是位年迈的老嬷嬷……此二人出言指控皇后婚前不贞,混淆皇室血脉。

这三桩大事一出,便是平日里再肃静庄华的太极殿……都不乏有几个宫人壮着胆子窃窃私语起来。

混淆皇室血脉……这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过。

皇后若是真做出这样的事,前儿个证据确凿了去,怕后脚……那些个御史台的人便又要发动了,皇帝就算是再想保她,却也不能够了。

再言,这天底下又有哪个郎君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不贞不洁,甚至连养在身边多年的孩子…….都是旁人的血脉。

更何况,这还是那位九五至尊,是那位从血海之中杀出重围的年轻帝王。

瞧瞧吧,上回阮氏出事,皇帝不论是出于何种考虑,却都始终未曾废后,如今嘛……

阮后可就真真是凶多吉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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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确实是谁也没想到。

当事人“阮后”正坐在太极殿里头,准确的来说……她正坐在皇帝的腿上,腰身被人紧紧桎梏,压根动弹不得。

而隔着一层厚厚的屏风和珠帘,白祭酒站在外围,他身后跪着那两位“证人”,身形似是微微发颤。

外头编故事编得起劲儿,竟还说她是对霍若宁念念不忘,这才暗结珠胎,后来有意‘勾搭’,是闹得未婚先孕,这才找了穆靖南这个接手的……

诸如此类的,阮如安听了的确是觉着可笑荒唐,可她还是时不时的打量着穆靖南的神色,生怕这厮出尔反尔了去。

原因无他,只因才刚白祭酒来时,是说明了要禀告什么,阮如安本意是想避嫌躲到偏殿去,却被人摁了住,还言说什么让她一道听上一听。

听什么?自然是听他如何被忽悠的具体细节了。

阮如安原本以为穆靖南是会信上几分,毕竟他没了记忆,这外头的人也显然是有备而来,还寻了这样的人证,不论怎么说,他怎么也该要做一做拈酸吃醋的模样,反正,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面上笑意盈盈,像是若无其事,甚至更像是怡然自得,他一手把玩着她披散的乌发,勾画着圈儿,一手又在她腰间摩挲,酥酥麻麻。

因着是搂在怀里,靠的自然是极近,一侧的檀木桌子又恰是边角,硌手得很,阮如安只得将双臂柔柔抬起环住郎君,小猫儿似的缩在人怀里。

“李嬷嬷是当年皇后的验节嬷嬷,这聂仆射……是当年在英国公身边任职,亲眼见了娘娘和英国公孤男寡女共处破庙中,待了一夜的。”

那一层层帷帐像是有意而设,白祭酒纵想观察帝王神色,却只落得一场空,他眸光微敛,作揖道:“陛下,这位喻嬷嬷和聂仆射……乃是微臣所辖学监中两位学生的亲长,也是因着这一层,微臣才听晓此事。”

“甫一得知,臣立时便来了御前,唯恐陛下被人所惑,混淆纲纪。”

听听这话,他倒还成了拨乱反正的正人君子了。

阮如安心头一阵揶揄,却还是没底儿,她略有些忐忑的睁着眸子眨巴几下,那纤长的睫毛不经意的擦过穆靖南下巴,泛起阵阵痒意,勾的人心头也更是泛起涟漪,目光也愈发灼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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