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萍水相逢12（1 / 2）

陆?和路肃的状态，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不过这次，是陆?排斥路肃。

她不能接受路肃杀了她的母亲，还一副无所谓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也不能接受他晚上偷偷爬上她的床，靠进她的怀里。

有一次陆?安静地接受路肃上床，路肃以为她接受现实了。可是在半夜的时候他感到肺部烧灼，被氧气的极致稀薄憋醒。

陆?想要掐死他。

路肃把陆?打开，咳咳地从空气里吸收氧气，他开灯，看到自己的颈项处手印紫黑。

陆?下了狠手。

路肃回头，看到陆?平静地看着他，他忽然笑起来。笑够了，他爬上床，摁住陆?，在她的脖颈处留下深深的咬痕。

血液自伤口涌出，猩红的舌尖探出把血液含拢。他低低笑，然后说：“陆?，你杀我一次，我咬你一口。”

他问：“你为什么这样愤怒？愤怒到现在还想要杀我。你的母亲杀了我的母亲，我也没有一定要你偿命。”

“你杀了张月。”

“她是我的母亲。”

陆?的眼珠转动起来，那琥珀色盛着冰雪一样的眼珠燃烧着仇恨。路肃恍然意识到什么。

陆?爱她的母亲。

就算她们总是吵架，就算她一言不发。

他痴痴笑起来，说：“那怎么办呢？我杀了她。”

月色下，他的睡衣领口敞开，险死环生的紧张使得皮肤渗出冷汗。光影照亮他一半的身躯，他的舌尖探出，把唇边的血舔净。

他说：“那怎么办呢？陆?，你要杀掉我，为你的母亲报仇吗？”

“我会杀掉你。”

陆?说道，好像在说既定的命运。而她会用这一生去践行。

路肃仰头，在欧式风格的屋顶看到狭长的影，他意识到他的生命用某一种他没有意想到的方式和陆?绑在了一起。他说：“陆?，我等你来杀我。”

路肃没有再问陆?，为什么你的母亲杀掉我的母亲，你却要我不要怪你。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因为，在他得到自私之人的回答时，那个人的心里，到底是如何作想的呢？

他放任了陆?，如同在头顶悬了一把剑。他将指引那把剑的主人，如何将其刺入他的心脏。而他将用一生将其防御。

好像莎士比亚既定命运的哀歌，而他谱写这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