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经年往事(1 / 2)
屋里氛围静谧的可怕。
风黎见到韩老爷的第一眼,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倒不是韩老爷长得多吓人,而是和韩季太像了,尤其是眉眼,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换句话说,看到韩老爷就仿佛看到了老了以后的韩季。
可他们只是长得像,气质却完全不同,韩季到底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而韩老爷则是满身沉稳。
倒是…倒是和之前那个灵很像?
风黎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觉得这气氛安静的可怕,便推了推韩季,让他快说话。
韩老爷端坐着,察觉她这一举动,随即扫视了众人一番,才悠悠开口道:“诸位临夜造访,所谓何事?”
风黎因为之前家宴的教训,深感与文人交谈甚难,便等别人先开口。
可其余几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都闭口不言,视线全部齐刷刷落在韩季身上。
几人默契的把话语权交给韩季,韩老爷也看得明白,主动对韩季道:“说是要见我,倒是头也不肯抬,怎么见?”
风黎对韩老爷的印象是片面的,大概停留在家宴任意缺席和韩季之前所说的暴怒的鞭打。
总之她对韩老爷没什么好印象。
倒是今天亲眼见了,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温和的,对人也是客气有礼的,包括对韩季。
可正因如此,把韩季也当客人般对待,才显得冷淡,毫无父子之情。
韩季听言抬起了头,语气带些倔强:“我见过他了。”
韩老爷端着杯子抿了口茶,淡淡道:“见过谁了?”
韩季微不可查的斜睨了一眼床头,却被风黎捕捉到这一细节,顺着看去,只见床头挂着一晶莹剔透的玉铃铛。
与韩季之前所说无异,不仅和玉佩的质地相同,也同样雕刻着粗糙的青竹卷云纹。
韩季道:“您念念不忘的爱人。”
此话一出,不仅韩老爷身子一怔,其余四人也是身子一怔,前者大多是愕然,后者应该是再次刮目相看。
气氛又凝结住了,而韩季似有破罐破摔之势,沉了口气,毫不顾忌的接着道:“我都知道了,知道您与祖母的隔阂疏远,知道您和母亲的逢场作戏,知道您为何讨厌我,我全都知道了。”
“你母亲与你说了这些?”韩老爷表情有些严肃。
韩季梗着脖子道:“才不是我母亲,她处处维护您,怎么会提及您半点不好。是我自己,我遇见那个人了。”
韩老爷脸色变了变:“满口胡诹!”
“我没有胡诹!”
韩老爷怒色更甚,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上:“他已离世,你如何得见?”
韩季被韩老爷震慑到,不禁打了个寒颤后退半步,这导致他手里的玉佩没拿稳跌落在地,蓦地闯入众人视线里。
韩老爷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瞬间坐不住了。
什么沉稳与礼数统统抛之脑后,只见他眼疾手快的拾起玉佩后,与韩季对立而站,双手用力晃着韩季的肩膀质问道:“这东西你哪来的?”
韩季表情瞬间僵住,瞳孔里透出来的尽是畏惧感。
他见过韩老爷这样的表情,就在几年前被打的满身血痕的时候,与现在的神情如出一撤。
见韩季不语,韩老爷音量更高:“我问你哪来的!”
韩季已经被吓懵了,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口的呼吸,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在风黎眼里,这是他小时候被打后心理阴影的折射。
看韩老爷这怒气渐长,方芜连忙上前劝道:“韩…韩老爷…您先别急…让他慢慢说…要不…您先放开他……”
风黎也为稳住局势道:“先放开他,这么拽着让他怎么说?”
韩老爷没理会她们,依旧拽着韩季肩膀不依不饶。
温焯似有些不耐烦,侧身上前掰开了韩老爷的手,迫使两人分开些距离。
随后他横在两人中间,对韩老爷道:“你聋了?让你放开没听见?”
方芜脸色发青,低声对温焯道:“怎么能跟长辈这么说话……”
温焯撇了一眼韩老爷:“他才活几十年?谁是谁长辈?”
也是,在温焯眼里,风黎都只是活了几百年的小鲤鱼,何况这肉体凡胎寿命短暂的韩老爷。
论起长幼有序,他温焯才是在场所有人的长辈。
但韩老爷他们不知道啊!毕竟光看脸来说,温焯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看着都不到而立之年,却对看起来逾不惑之年的韩老爷语气恶劣,能不离谱?
韩季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他调整了下呼吸,鼓足勇气道:“是他给我的,亲手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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