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金陵(2 / 2)
江氏则有些埋怨,嗔道:“哼,怕是花钱消灾吧!”
唐煜惊讶道:“念念惹事了?”
江氏冷声道:“没惹事,怎会给我们这一家子都送了礼物过来。”说罢,还用手指了指桌上那几个精致的盒子。
唐煜转头看去,顿时欣慰不已,笑道:“看来念念是真的懂事了,也知道疼爱侄子侄女了。”江氏没有说话,眼底带着质疑看着唐煜。
唐煜又笑道:“念念不光给我们都买了礼物,也给父亲、母亲买了。说自己以前不懂事,总让家人替她操心,这次的礼物是她感念家人对她的包容,是她的一番心意。”接着又笑道,“这孩子,都是一家人,说这种生分话。何况念念活泼可爱,一向惹人喜爱,哪里就不懂事了。”
江氏闻言,顿时无话可说。
接下来的两日,唐念都待在瑶光苑。她命人在瑶光苑的泉水边上搭建了一个既可坐又可卧的大秋千,还在秋千旁边支起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的糕点和新鲜的瓜果。
春日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倍感舒适。
唐念心中暗想,倘若此时旁边再有一个说书之人,那可真是美哉至极。
瑶光苑的情况自然传入了唐夫人耳中,这让唐夫人心中忧心忡忡。赶忙吩咐身旁的丫鬟秋月:“你赶紧去一趟瑶光苑,将二小姐请来。”秋月立刻应道:“是。”随后便匆匆离去。
当秋月抵达瑶光苑时,却瞧见唐念已然在秋千上酣睡过去。一时间,秋月面露难色。锦书见此情形,便开口道:“秋月姐姐,等二小姐醒来,我定会告知小姐,说夫人找她,让她过去一趟。”秋月微微颔首,眼下也确实别无他法,只好如此。接着,她便返回芷兰院向唐夫人回禀。
唐念在瑶光苑用过午膳后,才慢悠悠地前往芷兰院。芷兰院的侍女见二小姐前来,赶忙迎上前来,行礼道:“二小姐安。老爷过来了,正和夫人在房里说话呢,奴婢这就去禀告。”
唐念直接摆手道:“行了,你去忙吧,我直接进去。”丫鬟犹豫了一下,便退了下去。唐念在府中极为受宠,在夫人这里自然无需通传。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爹爹的声音传来,隐约能听到“金陵”两字。唐念一时好奇,便把耳朵附了上去。随后,清晰地听到爹爹叹息道:“许久没派人去金陵了,老家那些族人若真有仗着相府权势胡作非为之人,我还真一无所知,想来这次的事,并非是空穴来风。”
紧接着又响起娘亲的声音,问道:“那老爷这次打算派谁去金陵?定要可靠才行。朝中既然有了风声,还是尽快查探解决为好。”唐念听到这里,一时激动不已,便直接推开门喊道:“爹爹,我要去金陵!”
林婉清微微抬眸,清冷的目光中不带一丝波澜,淡声道:“簪子是给母亲的。”
林婉清的母亲宋氏,性子柔弱温婉。见成安伯府迟迟未派人前来商议婚事,便叫林婉清以送礼物的方式去讨成安伯夫人欢心,期望对方能尽早上门商议婚事。然而,林婉清心中却如明镜一般清楚,安成伯府之所以迟迟不上门,只不过是瞧不上她罢了。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
云喜见小姐说簪子是送给夫人的,瞬间便不觉得心疼了。只是她又微微皱眉道:“那夫人让小姐给成安伯夫人买礼物的事怎么办?”
林婉清的声音依旧清冷,缓缓道:“再说吧。难不成你还真以为送个礼物过去,对方就会派人来林府商议婚事了?”
云喜撇撇嘴,心里想着,成安伯夫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自然没那么好说话。不过不是还有世子嘛,于是便对小姐道:“小姐,成安伯世子谦谦君子,温和守礼,小姐为何不直接找他呢?”
林婉清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没有说话。心中却暗自思忖着,若是沈君翊真有把她这个未婚妻放在心里,难不成会不清楚她如今的处境?只不过是无心罢了。
云喜见小姐沉默不语,便也识趣地没再说话。可心中却为小姐抱打不平。自家小姐有才有貌,虽说或许比不上今日那一身红衣、明艳夺目的唐小姐,但自家小姐却是清丽如仙,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而且,身边也有不少贵公子曾向小姐示好,只可惜小姐的婚事早已订下。而那安成伯世子却一味守礼,对小姐全然没有一丝特别之处。想到这里,云喜心中忍不住将安成伯世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恨世子有眼无珠。
成安伯府,竹雅居书房内,沈君翊正坐在桌前,刚刚完成一幅山水画。此时,小厮敲门禀告道:“世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沈君翊微微皱眉,随即用帕子净了手,起身朝着伯府正院走去。
正院屋子里,成安伯夫人身旁坐着沈君翊的胞妹沈芊翎。沈芊翎不知对成安伯夫人说了些什么,逗得成安伯夫人眉开眼笑。沈君翊踏入屋子,向成安伯夫人行礼,问道:“母亲,您找我?”沈芊翎也轻声唤了声“大哥”,沈君翊朝沈芊翎微笑点头。
成安伯夫人让沈君翊坐下,而后温和地问道:“翊儿,听下人们说,你又把唐小姐送来的礼物给退回去了?”
沈君翊不答,却反问:“母亲,您还没有派人去林府吗?林小姐已经及笄,也该商议成婚之事了。”
成安伯夫人略显心虚,说道:“母亲是想着你还不到弱冠之年,心性未定,晚两年成婚也无妨。”
沈君翊皱起眉头,说道:“我是能等得起,但林小姐等不得。再不派人上门商议婚事,恐会惹人非议。”
成安伯夫人有些不乐意,道:“她既然等不得,那便找旁人嫁了就是,我们成安伯府自无二话。我儿如此优秀,自有更好的女郎相配。”
沈君翊闻言,脸色瞬间变黑,沉声斥责道:“母亲,这是您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