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守株(2 / 2)
“你这还有没有多的棉衣,拿两件出来。”
诡医吃东西小口,一点东西可以嚼半天,听她要求不过挥挥手,身后女子领命下去,半盏茶时间再从屋内出来,两手各自抱着一件大氅。
“我这可没有臃肿之物。”诡医小鸟似得胃口说话间已然吃饱,一坛酒最后只小酌一口,放下碗筷伸个懒腰,“东西带来再来见我,现下我要午睡。”
酿春看了眼屋外不知何时已经漆黑一片的夜,又看在场众人没有一个要反驳他言语的模样,自己也不再做声,安静吃饭。
沈黯是第二个离开的人,谢过戚霜沂为他周全衣裳后慢步回房。
自他离开,在座的几位也吃的差不多,隐临更快一些,在餐后帮着酿春手脚麻利一块收拾餐桌,戚霜沂等着他们结束。
她靠在花厅柱边望着院中,银月高悬,四方的天散下月晕,不用灯盏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三人各自回了自己房间,从花厅移到小花园的诡医怀抱拂尘闭目,身后窃笑不断。
“好有趣的小女孩。”
“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狐假虎威。”
身边侍女随了他的喜好习惯,几句话下来用的是不同声音语调,听着与有几人正在聊天无异。
方才席间的捉弄他不是不知,“你觉得她有趣?”
“好久不见生人,瞧见什么都有趣咯。”语气间带这些咬牙切齿和郁闷,说到最后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多逛逛再回去吗?”
诡医抱着拂尘沐浴月光之下,身心舒畅,“不能。”
“摸摸自个的皮,你觉得还能在外面待多久?”
侍女撇撇嘴,嘀咕道:“都怪你搞什么新奇的东西,我觉得原来的皮挺好的。”
“一次次试错才能得知最好的办法,丹药脑袋就是小,一点点的东西都装不了。”
侍女微微停顿,支棱着耳朵听大门处的动静,片刻后小声道:“主人,有人出去啦。”
诡医淡淡道:“几个人?”
她竖了一根手指。
“随她去。”
小花园里头待着的主仆二人不知何时离开,整个院落内悄无声息,屋内该入睡的人都已经睡得人事不省,木门开合,里头踏出一双绣了兰花的软靴。
戚霜沂一整个晚上在屋内捣鼓她的计划准备。
阵法、符?、咒语。戚霜沂没有自己的剑也没有相应的法力,她能相信的只有过往所学。
夜黑风高夜,戚霜沂再次拢上自己的大氅戴上兜帽,皮毛之下只露出半截脸来,一路悄无声息到了大门,手按在门上,层层叠叠的寒意透过木板传到手心,即使没有看见,也知此时门外风雪必然很大。
推门出去,狂风骤雪刮的她闭目片刻,冷意霎时间充斥了她的全身。
两匹马已经被牵进去,停在屋外的只有那半架马车,风雪积盖厚厚一层,雪白几乎要将马车淹没。
两个时辰之前她曾经出来沿着路道寻过小蛇,可直到村门遇见那一位依旧没有小蛇的踪影。
马车后传来挤压积雪的声音,戚霜沂眯眼看去,身着大氅的人动作笨拙,正打算掀开帘子往马车里去。
“你缘何在此?”戚霜沂还站在檐下,雪落不到她身,可站在马车边的人却已经兜了满肩的雪,不知这人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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