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迷途(2 / 2)
酿春心大,面对不同和怪异之处只会安慰说服自己小姐就是小姐,可是隐临不会,他将疑点记在心中。
“我??”
隐临一开口,戚霜沂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拒绝,“昨晚守了一晚上你当我不知道?让你睡就睡,要是病倒在路上,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隐临要说自己受过训练,不说只是一天没有休息,就算是三四天也还能撑得住,但戚霜沂显然没有要跟他争辩身体素质的意思,说完这话已经持好缰绳。
他咽下还未出口的话进了马车,入眼是酿春在马车内铺的羊绒毯子,俩包裹被放着充当枕头,空气中隐隐还有女子用的香膏。
昨天晚上戚霜沂和酿春也是在马车里休息的。
隐临一张脸几乎在瞬间变的驼红,立马掀帘要出去,戚霜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伸手拦他,“除了这里你还能睡哪里?”
“速度休息,不要叽叽歪歪。”
酿春还在跟面饼做斗争,这实在太硬了。
隐临还未出口的话被戚霜沂这一句堵死,好似自己在意的东西对戚霜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复又回到马车内,他不敢躺下休息,思虑片刻后他盘腿坐在靠近车帘处靠着车壁,近最大限度少占用些许空间。
抓紧时间休息,他对自己说,立马调整呼吸进入睡眠。
戚霜沂朝清浊镇的方向策马,一路上眯着眼睛穿过冷风和细微的雨丝,两个时辰后,空中飘下的变成指甲盖大小的雪花。
幸而在城内出来前酿春买了好些件羊绒大氅,现下全都裹在了身上,俩人倚靠着只露出半双滴溜溜的眼睛。
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修整两个小时的隐临半跪着道:“换我来吧。”
戚霜沂觑了他一眼,“睡够了?”
“嗯。”
戚霜沂闻言更是利索,跑马间隙抓着酿春让她进马车,自己也跟隐临飞速交换位置,放下厚毛毡帘子前她嘱咐了一句,“清浊镇是目的地,明白么?”
隐临知道她在告诫他,他需要标明自己的忠心,“我只听小姐的。”
戚霜沂不再说话,放下车帘。
酿春一张脸被风刮的几乎失去了做表情的功能,这一下进来稍显温暖的地方,马上双手捂脸来保温,抱着膝盖垂头,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累了。
戚霜沂抓紧时间盘腿打坐,继续探知魂灵,虽然收效甚微,但是经过这一天的坚持不懈,似乎也有一点用。
至少她将自己的魂灵与这具身体融合的更加密切,血脉中终于渐渐流淌出几丝灵力,虽然少的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在这样的风雪天中这些微灵力可以用作自身供热,两个时辰的驾车没有让身体僵硬,反而连指尖都微微发暖。
不过??
她突然想起自己怀中的小蛇,连忙伸手将青白的小蛇从厚厚的衣领中捞出来,这样的天气对于蛇类来说并不方便活动。
果然,小蛇比先前更蔫了,即使戚霜沂将肉干撕碎放到他面前都没有了兴趣,小蛇攀着她手指,在它感觉温暖的地方蹭了又蹭后垂下脑袋没动静。
戚霜沂将它放回胸口,要说起温度,胸膛自然比手掌更暖和。
这厢她刚刚打算再次精心凝神之际,马车打了个滑溜。
“怎么了?”
隐临平缓的声音传来,“有个过路人。”
戚霜沂闻言掀开车窗帘布,厚重的帘布阻隔了大部分的冷风,只这一眼风雪立马吹进车内,不过一个时辰,风雪已经大到几乎看不清眼前路。
就在此刻,方才隐临说的过路人进入她的视线。
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衫的行人挂在他自己的马上,血迹从手腕处滴滴落下,自他来的路上,白雪皑皑,点点猩红。
戚霜沂试着叫了两声,对方没有回应,双方一南一北,眼瞧着就要各自错过。
戚霜沂想到了那个晚上,一样的风雪交加,一样的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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