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上奏(1 / 2)
刚从女儿院子内回来,戚夫人跟在崇宁候身边眼瞧着他快步入了书房,她原本想避开,却被侯爷留下。
“侯爷……你这是……”戚夫人看他落笔,已然猜到他的想法。
“当年与圣上心照不宣只等霖儿及笄后便赐婚,可突发意外谁也料想不到,如今霖儿大好,婚事自然还是请圣上做主,否则人言可畏,外头不知会传成什么模样。”
崇宁不舍女儿入宫故布疑云?藐视圣恩欺瞒陛下逃脱选秀?
句句诛心,会将侯府推向风口浪尖。
“可是,霖儿刚醒,年岁虽大了些但我私心想多留她几年。”为人父母,操心总是免不了,当初太子妃的位置是先帝暗示,当今圣上默许,谁也改变不了,于是自小就是按照标准皇后言行如此培养的霖儿。
三年前霖儿意外昏睡失了此位,戚夫人心情复杂,不知是好是坏,可如今女儿刚醒,请求赐婚的折子一上,皇帝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不会将折子留中,更何况当今皇室中尚未娶妻的亲王可还有许多。
如果不出意外,月余就会有答案。
多年娇养的女儿却要在短时间定下婚事,伤心难抑,戚夫人伏在崇宁侯肩头小声啜泣。
二人相爱多年只得一女,千疼万宠长大却一朝重病缠身差点失去,如今爱女终于醒来也许不出年余又要出嫁,不舍的滋味何其难言。
“夫人不必太过忧心,霖儿的夫君人选大致是哪几家我心中有数。”
崇宁侯握住戚夫人的手拉着她在一旁坐下,“当年的事并非滴水不漏,京城里的豪门贵族哪家不知,崇宁在京也非泛泛之辈,虽无子嗣承继,可也正是因此皇上更看重于我,故而按我看最后可能的只三家。”
戚夫人含泪望他,“你说。”
“皇上胞弟连亲王世子,现年二十又一,地位尊崇,为人正直无骄奢之心,太傅独孙,才高八斗一表人才,明年下试,少说也是进士,”说到最后一个他少有的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位夫人也许少有听说,可形势逼人,圣上若下定决心,那最有可能的还是他。”
“何人?”
“镇远将军长子谢寒澈,二月前将军请封世子,算算日子也快要到京来谢恩了。”
“你是说……”
“我们崇宁侯无子,他们镇远将军又不在京中,边关不稳,未来世子必被重用,他们需要在京城的眼睛,而皇上也会需要我们帮他笼络住人心。”
“不过现下俱是猜测,圣旨不下一切未知,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这些天多陪她。”
“霖儿,夫君,我......”戚夫人抬眼,那双眸色深深的眼中藏着担忧,二人是青梅竹马,多年相处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
戚夫人心中的忧惧太深,崇宁候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年道士说的不错,霖儿会回来的。”
……
“酿春,你继续说。”
戚霜沂昨天在夫人走后就去瞧了镜子,果不其然,不是她的身体。虽然这身体的主人也姓戚,可二人眉眼无一点相似。
而她也从酿春口中得知,这身体竟昏睡了两年,难怪只是坐起半天什么都没动作,倦意就将她整个人笼罩。
而这具身体没有半点修炼痕迹,怎么挤都挤出不出来丁点灵力。
酿春在一旁从她幼时说起,说到了三年前那场意外,一阵莫名的狂风卷倒了她,接着就是昏睡三年不醒。
这一上午的时间倏然而过,酿春捧着茶盏将自己自幼听到的看到的一股脑全说了,她自小到小姐身边,听到的见到的远比外院的丫头多的多,她也能挺起胸膛说一句“我就是小姐心腹。”
故而现在重病初愈的小姐要她知无不言,她定然言无不尽。
可惜她说起话来没什么逻辑,大多数时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一件事突然想起来就返回去说另一件事也常有。
戚霜沂也不厌烦,安安静静一点点听着,到了关键时候还提点几句问的更清楚一些。
所以她知道了很多关于戚引知的小事,比如小名叫霖儿,是因为生下她的当时天上落了雨,打散了暑期的燥热。
戚引知很爱护自己的皮肤脸颊,任何伤口都会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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