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风波未明(2 / 2)
濯水县衙
钟宴齐看着手上写满密密麻麻人名的书卷,额头青筋直跳,底下跪着一串人,均是濯水县的主簿,典史等人。
“你们谁是现在掌事的?”李平一声怒喝,底下一中年男子猛地颤了一颤,连忙爬上来。“回,回大人,下官是濯水县县衙主簿。”
书卷上的名字分明是黑色的墨,落在钟宴齐眼里却一片鲜红,右手不自觉的抽出腰间佩剑,刺啦刺啦声响,直引得底下人心肝发颤。
“你们家县令恰好在锦州被押,现今是回不来了,你来说说,
主簿双膝跪地趴在地上,脸埋在双臂间,泣不成声,“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坝就塌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说塌就塌啊!”
此话一出,旁边人也开始抬袖子抹泪啼哭,几个男人声音粗噶难耐,听得钟宴齐更是心烦意乱。
“啪!”
一声惊堂木拍在案上,钟宴齐怒气勃发,“每人杖责十大板!”
“是!”
话音落下涌入好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便拖着堂下几人往外走,堂中顿时乱成一片,吵闹声似要掀翻屋顶,混乱间,直听人群中一道洪亮声音,“大人,你这分明就是动用私刑!”
混乱被止住,堂内气氛瞬间归为寂静,单手扶额的钟宴齐缓缓抬头,盯着发出声音的那人,黑眸深沉看不出情绪。
那双眼太有压迫力,肉眼可见长衫男子脊背佝偻下,却又像是为自己壮胆一般强撑起来,直视钟宴齐的双眼。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到陛下面前去参我一本吗?”钟宴齐的声音带着无边冷意。
“大人无凭无据便杖责下官,依北晋法律,那便就是动用私刑!”发声这人相貌周正刚毅,好似有铮铮铁骨在身,又像是将钟宴齐说成了大恶人。
“呵。”
钟宴齐轻哼一声,抬起惊堂木又放下,只发出轻轻一声脆响,全场人跟着心惊肉跳。
他冷笑,“你们濯水县上报濯水大坝三年前便已经完工,举国上下无人不知,可如今只完成了三分之二,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情。”
那人脸色一僵,眼睛眨了又眨,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钟宴齐接着道:“别跟我提什么节约银子这种荒唐话,濯水大坝坍塌一事,有一个算一个,你们一个个都别想跑掉。”
扑通几声,又有人腿一软,当场跪下,出声那人脸色黑如锅底,嘴巴嗫喏好一会儿都说不出来。
“每人十仗,拖下去。”钟宴齐不耐烦,指了指出声那人,“他谁?”
李平道:“回大人,此人乃县衙典史,张......”
“其余人十杖,他二十杖。”钟宴齐不顾再次响起的哭天喊地声,伴随着逐渐远去的嘈杂声,钟宴齐舒了口气,“乔家那姑娘在何处,把大坝的账本给她,尽量三日内出结果。”
“......是。”李平听到又是三日,嘴角抽了抽。
又是三日,大人莫不是把乔姑娘当神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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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日?”乔雪颂捏着书卷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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