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见岳父(2 / 2)
从未有过新官初初上便能在京中担任要职,尤其还是寒门商贾出身,派去边缘郡县都是最常见的事儿,钟宴齐不声不响之间便挖了个陷阱,眼看等着乔善水来跳。
乔善水一听更是大惊,只觉得背后从未如此发凉,冷汗几乎都要浸湿鬓角,一脸惶恐:“大人这是何意啊,吾儿就是龙跃书院是个小小学子,草民能盼着他日后回来继承家业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钟宴齐看着他,“乔大善人家财万贯,八座跨云桥也是说修就修,就没想过更进一步?”
这更进一步俨然就是从此摆脱商贾身份,怕是没有那个富农乡绅不想这么干吧。
乔善水头摇得像拨浪鼓,额头紧紧磕在地上,眼睫颤抖,手指都似乎在用力扒着地,“大人,我儿若是能有这种福气自然是好的,哪有做父亲的不希望如此,可草民却是没有做过,何州府定是听信了不知道是谁的谣言才这么污蔑草民。”
他又是一顿,咬咬牙,“大人,草民不仅没有捐官,连这次的桥梁坍塌一案也是冤枉的,还请大人彻查。”
这番话全然发自肺腑,乔善水说完半天没有回应,鼓起勇气抬头就看见钟宴齐眼神深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既然你说冤枉,那本官自然也要给你一个机会。”
乔善水撑起身子,有些疑惑。
钟宴齐道:“令爱已经从云水县赶来锦州,相助查清桥梁账本。”他眼见着乔善水面露惊喜,又不冷不热地接了下一句,“至于捐官,此事还需彻查,若你确实无辜,本官自然也不会胡乱定罪。”
乔善水不禁大喜,“那草民能否见......”
钟宴齐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行。”
乔善水瞬间脸色灰白,顿时一脸萎顿。
审讯完毕,狱卒又将乔善水押回牢房,楚平跟在钟宴齐身后,听他问自己,“楚平,依你看你觉得这乔善水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钟宴齐道;“桥梁坍塌若乔善水当真掺和其中,那捐官这事儿他必然跑不掉,但若是另有隐情,那便需要另当别论。”
楚平若有所思点点头,“可大人您为何不让乔姑娘入监探望,这应当不影响查案。”
钟宴齐道:乔雪颂此女心性非凡,狡诈异常,还口齿伶俐,我实在是不放心让她和乔善水单独相处。”
楚平愣了愣,刚想问大人您是不是防备乔姑娘有些过头,哪有这么个防备法的,简直像是全然定了别人的罪然后避之如蛇蝎。
但看到钟宴齐的脸色,他也不好问出口,只得默默闭上了嘴。
二人走后,乔善水仍是一脸惊魂未定,几乎是被狱卒扶进了牢房,随即一下子瘫软在地,胸腔起伏大声喘息。
微垂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色,幸好,幸好自己从自家女儿那听来些流言蜚语,才没被如今这局面打得措手不及。
他乔善水本人修桥修路未想过回报,就算乔雪颂曾提过此事或许可用来对于兄长仕途大有好处,但他也从未正儿八经想过用此事来做些什么。
却没想到竟是有人早早盯上了他。乔善水眼中划过一抹暗讽,他乔家什么也没有,就是钱财万贯用都用不尽,所图能有为何,无非就是那点家产。
如今雪成在外鞭长莫及,雪颂终究是个女儿家,委实辛苦了些,幺儿又年幼,那些人恐怕就是打着这么个主意,想出这么个损招把他当成了冤大头。
只是如今他身陷牢狱,只有雪颂一人在外,恐怕如今处境也不算好过。自己女儿的本事他一清二楚,现在就只能期望这从京中来的钟大人是个真正公正的好官,能够秉公处理,还他们乔家一个公道。
想着到钟宴齐口中提到的何州府,乔善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事儿若是何州府没点参与他是不相信的。
民要与官斗,难啊!
同一时间,乔雪颂还不知道父亲已经被扣上了捐官这等罪名,还在对江琳琅教授方法。
眼看着乔雪颂不过两三下边将一页账薄的收支划分到两栏,清清楚楚一眼明了,更是直接多出了一大笔莫须有的银子记录,江琳琅目露惊讶,“乔姑娘,这是什么好法子,这么快便能计算清楚?”
乔雪颂微微一笑,“此法名为借贷平衡记账法。”
对于桥梁这种土木工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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