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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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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切原来躲在阁楼上。小天狼星在那儿找到了它,它满身灰尘,无疑又在翻寻布莱克家的其他古董,想藏到它的柜子里。虽然小天狼星对这个说法感到很满意,哈利却有些不安。哈利的直觉总是准得惊人,这让加布里埃尔没由来地感觉有种空降的危险预感笼罩在他们的头顶,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在他们视线中摇摇欲坠。

但克利切出来后情绪似乎有所好转,他那怨恨的嘀咕减少了,也比平常听话很多。

圣诞节过完了,小天狼星的快乐在迅速挥发。随着众人离开之日临近,他越来越容易陷入被韦斯莱夫人称为“间歇性忧郁症”的状态:沉默寡言,脾气暴躁,经常躲到巴克比克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几小时。他的忧郁在整所房子里蔓延,像毒气一样从门底下渗过去,所有的人都被感染了。

加布里埃尔有的时候会去小天狼星的房间里(唯一不可能会被莫莉抓个正着的地方)变成动物陪他一会儿,弗雷德和乔治偶尔也会加入。英格兰的冬天太冷了,阴天尤其多,即使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燃着壁炉也能感觉到寒意像一根又一根丝线缠绕在骨头上。毛茸茸的动物们待在一起至少比人形要温暖许多。

他们变回人形的时候,加布里埃尔第一次注意到小天狼星胸口的大片黑色文身。月光从缝隙间溜了进来,冰冷的光线让他看清占据西里斯胸口的是大片黑色的文身,那是一个又一个异域文字式的图案连在一起,像神秘学里的符号,藏着无数秘密。

事实上,加布里埃尔生平第一次不再盼望着回霍格沃茨。返校意味着回到乌姆里奇的专制之下,她一定又强行通过了十来条法令;再说魁地奇球赛失去了三个主力,他对替补的实力并不算特别看好;考试临近,作业量很可能又要增加,还要被舍友的脑子气个半死。要不是有塞德里克和D.A.,加布里埃尔觉得自己宁愿留在圣芒戈自学,哪怕留在格里莫广场发呆也不错

整个假期,他都在和塞德里克通信。加布里埃尔偶尔会感到有一些复杂的情绪像是被搅拌器打散后硬倒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他不敢想自己瞒了对方多少事情,如果塞德里克知道自己家里的有一半的人都在凤凰社会怎么做呢?塞德里克是勇敢且值得被信赖和依靠的,他敢于反抗乌姆里奇,并不代表着在面对神秘人时也要像凤凰社社员一样直接跳出来。

假期的最后一天,卢卡斯来格里莫广场把加布里埃尔接走了几个小时。他们像麻瓜一样在伦敦街头散步,听加布里埃尔痛骂乌姆里奇的同时夹带了几句对斯内普的不满,聊那个奇特但只打出过一次的绕后且附加轴向螺旋的进球…他们没有再提凤凰社或神秘人,就像曾经那样大笑着,手里举着麻瓜做的饮料,但是很难喝。快到晚饭点的时候,卢卡斯才把弟弟带到终于彻底康复的韦斯莱先生旁,让他们一起回去。

韦斯莱全家和赫敏全都涌了上来,个个兴高采烈,韦斯莱先生骄傲地走在中间,穿着条纹布的睡衣,外罩一件防水雨衣。

“哈利呢?”加布里埃尔问道。

“他和斯内普教授在厨房里聊天呢。”韦斯莱太太笑容满面,“来吧亚瑟,去给哈利也展示一下。”她随手打开了厨房的门。

“治好了!”韦斯莱太太配合地向整个厨房宣布,“完全好了!”

他们全都僵立在门口,瞪着眼前这幕定格的情景: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扭头望着门口,魔杖直指对方的面门,哈利张着手臂站在两人中间,想把他们推开。

“我的天哪,”韦斯莱先生的笑容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天狼星和斯内普都垂下了魔杖,两人脸上都带着极度的轻蔑,但突然进来这么多的目击者,似乎使他们恢复了理智。斯内普把魔杖插进口袋,大步走出厨房,没有理睬任何人。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

“星期一晚上六点,波特。”

他扬长而去,小天狼星瞪着他的背影,魔杖垂在一旁。

“到底怎么回事?”韦斯莱先生又问。

“没什么,亚瑟,”小天狼星喘着粗气,像刚跑完长跑,“只是两个老同学叙叙旧……”他好像用了极大努力似的微笑着说道,“……你治好了?好,真好……”

那天的晚餐本应是非常愉快的。加布里埃尔看得出小天狼星竭力想活跃气氛,他强迫自己为弗雷德和乔治的笑话而高声大笑,殷勤地给大家夹菜,但除此之外,他的脸就会阴沉下去,显得心事重重。

哈利只是小声对罗恩、赫敏和加布里埃尔说了要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的事。

“那就好。”加布里埃尔说,立刻得到了罗恩和哈利惊恐地怒视,他赶紧解释道,“我最开始还以为是哈利犯了什么大过错才让斯内普追到格里莫广场来呢。”

赫敏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然后说道:“邓布利多想让你不再做那些关于伏地魔的梦,哈利。你不会舍不得它们吧?”

“跟斯内普补课?”罗恩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宁可做噩梦。”

第二天,他们准备乘坐骑士公共汽车回霍格沃茨,还是由唐克斯和卢平护送他们。加布里埃尔跟着金妮走进厨房时,他俩正在吃早饭。大人们好像在小声交谈,但门一开他们马上回过头来不说了。

他们匆匆吃过了早饭,穿上外套,戴好围巾,准备上路。一月的清晨天色灰白,寒意袭人。12号的门在身后关上了,他们跟着卢平下了台阶。走到人行道上时,加布里埃尔无意识回头看了看,12号在迅速缩小,两边的房屋延伸过来挤着它,一眨眼的工夫它就不见了。

“快点儿,越早上汽车越好。”唐克斯扫了一眼广场说,卢平挥起右手。

砰!一辆鲜艳的紫色三层公共汽车从天而降,差点撞到了路灯柱,但灯柱朝后一跳躲开了。

一个穿着紫色制服,长着招风耳、满脸粉刺的瘦小伙跳下来说:“欢迎乘坐??”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唐克斯迅速说,“上车,上车??”

“哎??是哈??!”

“你要喊他的名字我就咒你没人搭理。”唐克斯小声威胁道,一边把学生们全推向前去。

“我一直想坐这个。”罗恩高兴地说,只顾东看西看。

车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椅子,也不讲搭配,胡乱地围在窗边,有的似乎是在汽车突然停在格里莫广场时翻倒的,几个巫师正在嘟嘟囔囔地爬起来。不知是谁的购物袋滑到了车厢那头,青蛙卵、蟑螂和蛋奶糊撒了一地。

“看来我们得分开了,”唐克斯果断地说,一边寻找空座位,“弗雷德、乔治、埃尔和金妮,你们坐到后面去吧……卢平可以跟你们一起……”

加布里埃尔跟着双胞胎走到一层的空座位上去,时刻注意金妮有没有跟在他后面。他们每人付了十一个西可,汽车又开了起来,摇晃着绕过格里莫广场,车身扭来扭去,时而还会驶上人行道。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巨响,他们都往前一冲,加布里埃尔抓住了蜡烛架才勉强没有摔倒,乔治一只手拽着顶端的把手一只手拽着他的衣领,让加布里埃尔怀疑自己比起摔死先会被乔治勒死。

他朝窗外望去,他们好像正沿着一条高速公路疾驶。

骑士公共汽车吓人地倾斜着,超过了内侧的一溜小汽车。弗雷德三次想要开口讨论他们计划放假一回来就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展示最新产品的事情都迫不得已地闭上了嘴。

砰!椅子都朝后滑去,骑士公共汽车从伯明翰公路跳到一条幽静的乡间小道上,一路尽是险弯。车子忽左忽右压上路边时,一道道树篱跳着闪开。他们又开上一条闹市区的主干道、一座崇山峻岭中的高架桥,然后是高楼间一条冷风飕飕的街道,每次都是砰的一声巨响。

“下一站是霍格沃茨。”二层有个人在大喊。

砰!他们已经行驶在白雪覆盖的霍格莫德村,加布里埃尔瞥见了小巷里的猪头酒吧,砍下的猪头招牌在寒风中吱嘎作响。片片雪花打在车前的大窗子上。车子终于摇摇晃晃地停在了霍格沃茨大门外。

加布里埃尔开始感谢乔治的手了,要不是乔治一直拽着自己的衣领,也许还没走到车下他就要因为腿软而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跪下。卢平和唐克斯帮他们把行李弄下车,然后下来说再见。

“进学校就安全了。”唐克斯警惕地扫视了一眼僻静的街道,“过得愉快,啊?”

“保重。”卢平和每个人握手。

六个人吃力地拖着箱子沿着结冰的车道往城堡走去。

放假回来的第一天,塞德里克和加布里埃尔约好一起去图书馆自习。

加布里埃尔不停赶乌姆里奇新布置的一堆作业??就连赫敏都没有写完。其他学生也几乎全是五年级或者七年级的,都坐在点着灯的桌前,鼻子凑在书上,羽毛笔刷刷地狂写。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惟一的声音就是平斯夫人的鞋子哒哒轻响。她在过道里威胁地来回巡视,把气呼到碰她那些宝贝图书的人的脖子上。

“太多抄写作业了。”加布里埃尔小声地抱怨,“我真不懂写这个有什么意义。”

最后塞德里克帮他抄了三分之一,并约好一起去霍格莫德过情人节。写完作业后他们静静地紧贴着彼此,靠了很久,这期间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快九点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和塞德里克告了别,他们分享了一个拥抱。塞德里克又薄又宽的手掌放在加布里埃尔的后背,肌肉像柔韧的流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瘦小的男朋友包裹。

九点整加布里埃尔终于赶到了公共休息室里,和弗雷德、乔治还有李?乔丹一起在演示笑话商店的最新产品。

“无头帽!”乔治说道,弗雷德挥舞着一顶饰有粉红色羽毛的尖帽子,“两个加隆一顶……诸位请看!”

弗雷德笑嘻嘻地把帽子套到加布里埃尔头上,帽子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把眼睛都遮了个感觉??一刹那间他显得很傻,然后帽子和头一起消失了。

几个女生尖叫起来,其他人哄堂大笑。

“脱帽!”乔治大声喊道,弗雷德的手在加布里埃尔的肩膀上摸索了一阵,他的头重新出现了,粉红色羽毛的帽子被摘了下来。

“那帽子是怎么做的?”赫敏问,她又想皱眉又忍不住仔细观察着他们几个人。

“隐形咒,但把隐形区域扩大到施了魔法的物体之外。”加布里埃尔凑到她旁边小声说,“我们试了叠加了好几种其他魔咒来让效果能持续更久。

赫敏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们的目光都被突然站起来的哈利吸引走了。哈利单肩背着书包,穿过公共休息室,躲开想给他戴无头帽的乔治,走到通往男生宿舍的安静凉爽的石楼梯上。

“他去斯内普那了吗?”加布里埃尔用气音说。

“是。”赫敏看起来非常焦虑,“我很担心他…在斯内普教授折腾过他的脑子之后,会不会让他现在的抵抗力变得更弱…”

“我想长远会有用的。”加布里埃尔只能祈祷道。他又被乔治扯回去展示无头帽,余光看到赫敏对罗恩说了几句什么,罗恩立刻急匆匆地向宿舍楼梯跑去。

第二天一早,西莫像往常一样把收到的《预言家日报》丢在一旁,正好扔到了赫敏面前。

“我先看看?”她询问道,她的那份还没有送到。在获得西莫无所谓的点头后,她打开报纸阅览头版,一声能把乌姆里奇从床上撅醒的尖叫撕裂了早餐时间平静的画面,周围的人都惊恐地朝她看。

“怎么啦?”大家一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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